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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筱白感冒拖拖拉拉了好几天,她等不及没好彻底就去上班了, 上班就给陆良鋭打电话, “你朋友不是要看房吗?什么时候过来?”

“你好了?”陆良鋭听她声音还有些奇怪。

和筱白无所谓, “小病就不上班,我怎么赚钱啊。”

“我问他一下。”陆良鋭说,后来回电话给和筱白,“他回老家了,得过几天才能回来。”

“行。”和筱白说, “等他回来, 确定有购买意向, 再联系我吧。”

隔了三天,陆良鋭挑在晚上七点之后给和筱白打电话, 说朋友回来了,想先了解下房子情况。是下班时间,和筱白正在家里躺着敷面膜, 她抬头看墙上的钟表, 这个时间很有别的含义啊, 吃了饭还能做点其他事情,还不耽误回家睡一觉。

她掀了面膜就出门了,没怎么化妆。

陆良鋭在电话里说的地址, 离丽园没多远,她走了几分钟就到了。

陆良鋭坐着仰头看她, 简单地扎着马尾, 脸上油晃晃的样子, 有些诧异,“你怎么这样就过来了。”

“哦,我正敷面膜呢。”和筱白揉着自己的脸,按摩着吸收,“你朋友呢?”

“有急事,走了。”

和筱白盯着他看,几秒钟后翻了个白眼。

陆良鋭解释,略显心虚,“真走了,没骗你。”他又看和筱白的脸。

和筱白干脆拿开手,不遮不挡的,让他看仔细,“第一次见到女人没化妆?很意外?”

“是没见过。”陆良鋭给她倒热水,“你这样,比平时好看。”

和筱白干巴巴地笑两声,捏着眼角的皱纹,怪声怪气地说,“你这话,就哄哄十七八岁的小女孩,我什么样子,我能不清楚,少拿蘸了蜂蜜的话忽悠我。”

“在我眼里,你就是十七八岁的小姑娘。”陆良鋭说得自然。

和筱白捧着水杯,很久没能喝下去,觉得噎得慌,“你平时看着不吭不哈的不爱说话,原来都在这攒着呢,是我小瞧你了呢。”

陆良鋭让人送菜单来,让和筱白点菜,还一副随便点的阔爷样子。和筱白前前后后地翻了一遍,合上,她对陆良鋭说,“菜色不好还死贵,咱们去夜市摊吃吧,挺久没去过了。”

夜市摊,和筱白真的是很久没有过了,熬夜、夜宵都是她要禁止的事情。

夜市摊永远是最热闹的地方,他们从路这头走过去,见到卖相不错的就买,五块十块的价格不贵。和筱白要付钱,陆良鋭拦着把钱给了,她就跟在他后面,由着他给自己开路,乐得很。

到路这头,是个广场,有凳子,和筱白和陆良鋭坐下。凳子是围着树一圈的,坐在这边,看不到树另一面的人。不远处是热热闹闹的夜市街,这里却冷冷清清的没几个人,暗灯人群流动,心跟着浮躁起来。

陆良鋭不是举止轻浮的人,没有像别的男人那样爱占女人便宜,他规规矩矩地坐着,不能放下的食物都提在手里,挑了不那么热的递给和筱白,让她先吃。

和筱白没接,她就偏着头看这个不算陌生又不算熟悉的男人。

他们认识有一个多月时间,见面次数不多,彼此的情况知道的不多,和筱白不愿意主动说,陆良鋭不八卦的问,对对方的过去现在了解仍是寥寥。一个成熟的男人,对一个妙龄的女人体贴照顾,如果不是因为交情,那就是因为爱情了。

和筱白觉得他这一本正经的样子虚伪极了,还不如那些把眼神落在她凶上屁股上的男人呢,至少人家坦诚,她清楚对方看中的是什么,对方明白她需要的是什么,大家明明白白的做生意清清楚楚的等价交换,一锤子的买卖从不拖泥带水。和陆良鋭见面,和筱白不是没穿过低领的衣服,大腿露大半衣领低得她弯腰时候自己都要掩一下,她观察过,陆良鋭一次没看。

他看了倒还好,那就说明他是喜欢占小便宜的人,没看,要么是不感兴趣要么是想要更多的。

贪心的人,一般都心狠。

和筱白穿了套银灰色的运动套装,上衣领口是暗扣她没口上,露出她脖颈上戴着的细细一条项链,这是她出门前戴上的。和筱白站起来,她在陆良鋭瞠目结舌的表情中,跨坐在他腿上,面对面的坐着。

陆良鋭清醒得很快,他腿被压着动弹不得,上半身往后仰,拉开两个人的距离,不慌不乱地看着身上的女人,没说话在等她开口。

和筱白一样没说话,她冷着脸,双手抱着他的脖颈,把他拉回来,她自己往前倾,把他的头摁在自己的领口里,挺用劲的,陆良鋭竟然没能一下子挣脱出来,脸很直接的贴在她领口下的皮肤上,凉、滑、嫩,还有香。

陆良鋭手里拿着带着竹签的食物,他担心伤着和筱白没敢用力推她,把拿着东西的手放在她腰上。

食物很烫,烫的和筱白很难受。

她弯腰,弓着背,伏在陆良鋭的耳边,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细细地说,“陆良鋭,你是不是一直想这样摸我?”她没想到有一天,她会这样主动抱着一个挣扎的男人,呼吸会比他还急情绪会这样激动,忍耐不住想要勾/引他。

和筱白想,她应该是空的太久了,竟然生出了饥渴。

“起来。”陆良鋭应该生气了,他贴在她皮肤上的呼吸很烫,声音很闷,唇很热。

和筱白伸着手臂想要环抱他的后背,可惜抱不完整,她像个抱着在怀里撒娇的孩子的妈妈一样,她用自己香软的呼吸缠着他蛊惑着他,催眠着自己,“你变着花样一再给我打电话,不就是想这样吗?我不会反抗,想做什么就做吧,机会只有一次,你可得珍惜。”

“我承认这次是骗你的,前几次不是。”陆良鋭使力推开她,她仍坐在他膝盖上,他头发有些乱呼吸更乱,“这次我的确是想见到你。”

“假正经。”和筱白用食指磨着他带着胡茬的下巴,她嘴角挂着冷冷的笑,“男人对我就这么点心思,难道你不是?不就是想玩玩吗?那就玩吧,玩过就滚吧,别再来烦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