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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沿着褪了色的螺旋楼梯,慢慢地往下走。

越往下,夏诺环绕在鼻尖那股味道越来越重,还能听到哗啦的水声,好像鱼儿从水面跃出的声音。

当瑟娜真正推开最后一扇门时,小夏诺惊呆了。

在一个巨大的人造水池里,半躺着一只美丽的人鱼,正懒洋洋地靠在水池边缘休息。

听到动静,她缓慢地睁开眼眸,冷冷地盯着他们。

夏诺盯着那熟悉的宝蓝色眼瞳,有一瞬间恍惚,差点以为那是他亲爱的朋友。

不过他很快就分辨出来,他们其实一点也不像,池尔年轻多了。

人鱼动了下,眼神嘲讽:“瑟娜,你来干嘛?”

她一动,铁链拉扯,清脆的碰撞声。

夏诺这才注意到,人鱼的两只手臂都被铁链捆住。

他震惊地捂住嘴,看向自己的母亲:“这是......人鱼!”夏诺的语气有些着急:“请问你认识池尔吗?”

人鱼皱眉,终于把目光从瑟娜的身上移开,没有回答他的话,却用一种审视的眼神,盯着夏诺看。

半晌,她出声:“这是你的孩子?”

瑟娜点头,起身靠近水池旁,用手抚摸着她的长发,亲了亲她的发顶:“黛尔,我来看你了。”

“哗啦啦。”

黛尔不适地避开她的触碰:“离我远点!”

瑟娜却依旧带着温柔的笑意,手中却握着项链往她这边用力一扯,人鱼摔在了她的怀里。

她亲昵地蹭蹭人鱼的颈部:“黛尔,我们一直是好朋友不是吗?既然是好朋友怎么会离你太远呢。”

黛尔的眼神几乎要喷出火来:“我这辈子最后悔的就是认识了你,还跟你做了朋友。”

他们这十多年来,这种情景已经上演了太多次了。

瑟娜面不改色,从怀中掏出一对漂亮的羽毛耳坠,不顾黛尔的反抗,戴到人鱼耳上。

“你瞧,这多适合你啊,不要摘哦黛尔,我希望下次来看你的时候,你依旧带着耳环。”

......

夏诺怔怔地看着自己的母亲,明明母亲看起来还是那么的温柔,但是他觉得陌生极了。

瑟娜忽然抬头对自己的儿子笑了一下:“夏诺,你先上去等我好不好,待会再和你解释,自己一个人可以做到吗?”

夏诺茫然地点了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