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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内普教授斜着眼看楚沨霆，内心冷哼，制作“活地狱汤剂”很难，这可是六年级学生都要挠头的药剂。
当年就连他都琢磨了好些天，才摸出一些门道，改良了操作方法，进而提高了这种魔药的成功率。
果然，“尽信书不如无书”。
正在斯内普教授“遥想当年”的时候，楚沨霆把一本稍显旧却不脏的六年级课本拿出来，一丝不苟地照着上面的笔记操作起来。
此前已经有很多次证明，笔记比原书的内容，更具参考性。
斯内普教授回过神来的时候，制作活地狱汤剂的坩埚里已经开始冒泡泡。
“你这本书哪里来的？”
斯内普教授紧皱眉头，看着桌上摊开的有些开线的旧书。
那上面的字迹颇有些熟悉，就好像看到年少时候的自己。
“储物柜。”楚沨霆把从瞌睡豆中碾压出的汁水滴入坩埚，顺手指了指角落的柜子。
此前楚沨霆都是从那里拿各年级的魔药课本，他才不会另外再去买，那多浪费。
他在古灵阁的金库里，可没有堆积如山的金加隆。
“薅羊毛”谁不会。
薅教授的“羊毛”，岂非更有成就感。
“好吧，用完的东西记得归还，而且不要过分依赖前人的成果，要有自己的练习和探究。维克。”
“哦，知道了，教授。”
楚沨霆拿起书中夹着的一片叶子，好奇地翻过来、调过去看了又看。
“教授，您当初用树叶做书签？”
“喂，小心些，维克！掉进去会灼烧殆尽的。”
楚沨霆手中的叶子被斯内普教授一抖魔杖夺走，飘飞到后者掌中。
这可是几十年前的标本，承载着一段青春岁月。
“哦，好的，教授。”
楚沨霆立刻肃立一边。
大丈夫当知进退，小丈夫亦如是。
惹恼了院长，即便成为了“新科教授”也会被“穿小鞋”的哦。
没什么意外的话，楚沨霆还要在斯莱特林学院待六年半呢。
看看麦格教授，还有邓布利多校长，都那么大岁数了也没退休。
头发油黑锃亮的斯内普教授，岂不是还有好多年的院长生涯可以度过。
总不至于谁突然把斯莱特林的院长暗杀了吧。
斯内普教授仔细打量着楚沨霆的魔药成果，不自觉地点头，确实完全按照他当年的笔记来操作的。
念头一转，忽然想到了一个关键。
“维克，你怎么知道这本书是我的。”
楚沨霆一步上前，把书翻了几页，上面有一个熟悉的字体，写着“神锋无影”。
“哦，原来如此。这书我就不收回了，你用完放回储物柜吧。千万要把我教你的反咒掌握好。‘神锋无影’已经可以算是黑魔法了，哪怕及时用了反咒救回性命，也会造成不可逆的伤害。”
斯内普教授抬手轻轻拍了两下楚沨霆的肩膀。
“今天的课就先到这里。还有两周左右的时间放假，这些天我有事情需要做，你就先不用来了。我那时候看到，不在霍格沃茨过圣诞节的名单，里面有你的名字。嗯······一月份开学之后，你再每晚来这里吧。”
“好的，教授。”
楚沨霆看了一眼坩埚，斯内普教授立刻察觉他的意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