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摇椅摇晃些许,发出尖锐咿呀声,旁边的粉裙小孩皱着脸,将月饼放下。

旁边的盛拾月身着浅色道袍,抱着身穿绯色官服的宁清歌。

三人模样都极好,站在不远处望去,便觉得这一幕像副精心打磨而出的画卷。

不过很快,小荷花就站起来,拍拍手就看向盛拾月,问:“殿下要喝蜜水吗?这月饼太干了。”

盛拾月下意识点了点头,又摇头,说:“叫其他人去拿就好。”

小荷花叉腰就道:“不行,流云姐姐和赤灵姐姐说了,她们不在的时候,我要照顾好你。”

她说完就跑,生怕盛拾月拦她一样。

而盛拾月呢,心里头更难受了。

她抱着宁清歌,就往对方怀里埋,又闷闷道:“我想她们了。”

到底是从小粘到大的朋友,又不是孟清心那种胡闹之后还回来的,南疆既路远,又战事不断,归期实在难以评估。

“想谁了?”宁清歌突然提问。

盛拾月不明所以,仰头看她,泛蓝的眼眸透着股幼猫似的可怜。

宁清歌眉眼柔了又柔,本打算说出的话语在舌尖绕了几l个弯,而后又止住,拿起帕子,在她唇边擦拭,无奈嗔道:“脏东西。”

盛拾月正难过着呢,心里虽知宁清歌并没有责骂自己,可眼眶却红起,现在脆弱得很,经不起半点打击,尤其是最亲近的人的责骂。

“宁清歌!”她扬起声调,没有半点威慑力的生气。

另一人自然不会忽略她的情绪变化,连声道:“好了好了,不说你了。”

“我错了,嗯?”

她道歉得极快,可耐不住那位祖宗脆弱。

委屈起来就是这样,你不哄吧,她心里难过,但不会哭,只是抹了抹要冒出来的眼泪,装得坚强,可要是哄了,那眼泪就和决堤似的,接连不断地往下落。

盛拾月现在就是这种情况,眼眶周围的桃粉晕染开,水雾就在眼角凝聚,汇成一颗颗晶莹水珠,噼里啪啦往下落。

哭也就罢了,偏偏她还抿紧嘴角,然

后用宝石似的眼眸瞪着宁清歌,装出一副坚强的倔强样。

直叫人心里发软,无法责怪,之前想好的招式都没了作用。

双臂勾着盛拾月脖颈,将她往怀里抱。

宁清歌柔声叹气道:“怎么那么爱哭啊?”

见这人还不哄,盛拾月又气又委屈的,眼泪珠子啪得又掉下一颗。

宁清歌低头吻她,她就偏头躲开,硬气得很。

“小九?”她轻声喊道。

盛拾月咽了口气,憋出一句:“你喊谁?”

这个时候倒是厉害了,就和被主人逗急的猫似的,不管你怎么喊,它都转过身,用屁股对着你。

但这并不是没有办法,通常只需要将气鼓鼓的小猫往怀里一抱,又亲又哄一遍就好,这种祖宗,只不过是气性大,实际好哄得很。

宁清歌抬手一推,便将人压到摇椅上。

摇椅受重力,顿时摇晃起,还没有来得及停下,另一人又压下来。

“不生气了好不好?”宁清歌仰头吻住她唇角,尝到咸涩的滋味。

盛拾月还想偏过头,却被宁清歌捧住脸,落下一个又一个细碎的吻,那动作极温柔,凝视着盛拾月的眸子水濛濛的,容貌清雅,眸光却柔妩。

“我错了。”

她们额头相抵,眼眸对视。

“小九,”宁清歌拖长语调,两个字也能念出千回百转的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