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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紧走吧。”胖子收回了视线，旋即将手掌轻轻按在了剩余的一具男性胖子尸体上。
而这次，黑色的丝线没再出现。
他的身后，关刀默默的凝视着胖子的背影，身影在无声无息中消散在了虚无中。
胖子并没有回头。
片刻后，最左侧的那具尸体眼眸微微颤抖了一下，旋即缓缓睁开。
短暂的沉默后，胖子平静的说道：
“我想知道你的选择，王空，”
“……”王空漠然的看了胖子一眼，旋即别开了视线：
“我想回家看看。”
“我们已经没有家了。”胖子平静说道。
“没有家了……”王空喃喃了一声，旋即轻轻笑了笑：
“是啊，我已经没有家了。”
说着，他的脸色冰冷了起来，短暂的沉默后缓缓说道：
“我想去见诸葛云最后一面。”
“然后呢。”
“然后给他一个大嘴巴。”
“然后呢。”
“然后去见谭青山。”
“然后呢。”
“然后去源地。”
“然后呢。”
“你过分了啊喂。”王空笑着皱起眉头：
“问三遍就得了，没必要特地问第四遍吧？你难道不知道我有强迫症吗！”
胖子的目光变得柔和了些，短暂的停顿后，他笑着拍了拍王空的脑袋：
“去做你想做的事吧。”
“……谢谢。”
……
目送着王空离开，胖子将目光定格在了最后一具尸体上。
这是唯一的一具女性尸体。
“你愿意和我一起流浪吗？”胖子平静的说道：
“孔令令。”
这是双子的名字，第一世的名字。
片刻的沉默后，他的脸上露出了一抹厌恶：
“和你一起流浪？”他尖锐的说道：
“你配吗？”
“为什么不愿意再尝试一次呢。”胖子的脸色恢复了仿佛亘古不变的平静：
“你没得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