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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得容易?”他娘被他气得脑瓜子嗡嗡的,“搬家的钱从何而来?”

“我想办法去挣!”钟逸尘觉得自己的诗词歌赋做的还不错,他想出去卖诗试试。

他娘不信:“你先挣到再说吧!”

别人家怎样,许怀谦一点都不想了解。这日,他终于都把要送给朋友们的白炭装好,准备跟陈烈酒一块出门了。

结果陈烈酒说进屋换身衣服,到现在都还没有出来,在外喊了两声,也没有回应。

他想了想,摸索着墙壁,走向房间,推开门向里换了声:“阿酒?”

“……嗯。”陈烈酒咬着牙,很难受地说了一声,“……你别进来,……我一会儿就好了……”

许怀谦看不见,但他的听觉和嗅觉都很灵敏,门一推开,他就嗅到了一股很浓郁的香味,不刺鼻但是很好闻,是他每天晚上都能在他身上闻到的体香。

再结合屋里声音很轻的水渍声和一些细细碎碎的声音,唰地一下他的脸就红到了脖子根。

一瞬间就明白了陈烈酒在做什么。

他尴尬地愣在门边,不知道该进还是该出,很紧张地问:“……宝宝,需要我帮忙吗?”

他听过哥儿潮热,但是这潮热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还没有了解过,只能通过,只字片语了解。

比如说眉心的哥儿线发红发烫,身体燥热难耐,会心里难受得神志不清等等,等等。

但就是没具体见过。

这会儿,陈烈酒这个情况,好像就是潮热发作了?

“……不用,我自己可以。”陈烈酒在床帐里羞得都恨不得把自己捂死在里面,早不来晚不来,为什么偏偏这个时候来?

“……哦?”许怀谦很疑惑,“这个,不是需要找人解决的吗?”

“……刚开始不用,……弄出来就好了。”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陈烈酒觉得他的身体还没有难受得需要用人的地方。

“好吧。”这个时候,陈烈酒比他尴尬,许怀谦也不好多问,拉着门,正要关门出去,想了想,又把腿给跨进了房间,“现在大家都在等我俩,我一个人站在门边,他们肯定会过来问,我进来守着你,他们要是问话,我也能帮你挡一会儿。”

今日有些不巧,前几日许怀谦刚把要送给朋友的白炭烧了四车,准备一家送一车,就包了四辆牛车,请了八个人,一辆车两个人,现在加上他们全家十几个人在外面候着,要是被他们听到陈烈酒的动静,陈烈酒还要不要面子了?

为了老婆的面子,许怀谦决定在门边守着老婆。

“……好吧。”

陈烈酒的喘气声都仿佛带着热度,说话都汗涔涔的,烫得许怀谦耳朵都在滴血。

他在桌边摸索了一根板凳,坐在桌边背对着陈烈酒,也不说话,自己给自己沏了一杯水,口渴难耐地喝了一口。

屋里的香味太浓郁了,像是在诱人犯罪,床帐里的动静越来越大,陈烈酒的声音一声比一声难捱。

他挺直了背,连呼吸都不敢发,就怕惊扰到他,额头和鼻尖还有脖颈都被沁出了汗水。

虽然看不到,但是这比能看到都还要磨人。

终于床幔间没了动静,许怀谦等了一会儿,滚了滚喉结,轻声问道:“宝宝?你好了吗?”

没人回答。

他又问了声:“……阿酒?”

“……嗯。”陈烈酒声音有气无力的,“……你过来一下。”

“……哦,好。”许怀谦小心翼翼地站起身,走向床的时候,脚都软了一下,坐太久麻了,他稳定了一下,这才走过去,以为陈烈酒要起个身什么的,把手伸了进去,准备搀扶他。

哪只手刚一伸进床幔里,就被里面的人连拉带拽地拽到了床上:“帮帮我,帮帮我,我不行了。”

太难受了,太难受了,根本缓解不了……

许怀谦紧张得声音都在打颤:“……我看不见,怎么帮?”

“你看的见!”陈烈酒拉着他的手,到处乱碰,“你的手看得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