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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宁,”第一句还有些茫然,第二句便是全然的依赖,“宁宁,你来了。”

谈宁毫无防备地被抱上床,按在柔软的天鹅绒被子里,像是置身云层之中,林颂安压抑着,无比珍惜地、小心翼翼地吻他。

“宁宁,还是不行。”

他有些沮丧。

谈宁能想象昨晚林颂安有多痛苦,生理课曾经形容过发情期和易感期,痛苦到顶点的感觉甚至相当于溺水,濒临无望,林颂安作为顶级,痛苦程度自然翻倍。

满地的狼藉,也能证明这一点。

他全身的肌肉都绷紧,呼吸中带着难以控制的颤抖,谈宁看到他滑动的喉结,还有他饿极了的眼神,像是一匹想要啖肉饮血的野兽。

“嗯。”谈宁什么都没说。

说也没有用,挣扎没有用,甚至缴械投降都没有用。

吻如暴风骤雨般落下。

接下来的几个小时,谈宁完全失去了对自己身体的掌控。他甚至不能随意地转头,不能翻身,趴到腰酸也要忍着。

他从一开始的沉默,变成害怕,变成央求,最后委屈落泪。

“宁宁不哭,宁宁乖。”林颂安吻着他的眼泪,将他从床上抱起来,放到五米长的全景飘窗上。

整面玻璃像是天然的取景器,谈宁看到了远处的万华林,他的眼睛就像相机调焦距一样,不停地虚化。

什么都看不到了。

什么都不能去想。

林颂安变成了他最害怕的样子,像是完全被易感期征服,他压着谈宁的后背,不顾谈宁惊惧的战栗,指尖滑过谈宁的肩胛骨、脊背和腰窝,然后倏然用力,掐着谈宁的腰,哑声说:“宁宁,真想在你的腰上挂铃铛。”

谈宁已经失了神。

他试图去拉窗帘,胳膊抬到一半就被拦下,林颂安将他翻了个身,然后抱着他坐起来,他咬着谈宁的耳朵,用充满蛊惑的声音,“想听铃铛响个不停。”

谈宁只能紧紧抱着林颂安的肩膀,维持着最后一缕清醒。

林颂安反复说着铃铛,谈宁在迷迷糊糊中仿佛真的听到了清脆响声。

一声一声,合着某种节奏。

林颂安一直在谈宁耳边说着让人脸红心跳的话,如果谈宁是个omega,此刻交融的信息素大概会配合着此刻暧昧的氤氲气息,在空气欣然跳跃,旋转升腾。

可谈宁只觉得疲惫。

像是绷紧的琴弦,被按压,被拨动。

很久以后,谈宁浑身是汗,额前长发贴伏着,林颂安帮他理了理。

中场结束。

林颂安终于清醒。

“你好点了吗?”谈宁声音虚弱沙哑。

他用余光看了看窗外,已经是中午了,烈日当空,亮得有些刺眼。

“好多了。”

林颂安躺在谈宁身边,眼神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