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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想起了小时候，小小的季娆坐在小木椅上，和他祖母一起学习打香篆的场景。
那时候她就是现在的缩小版，面容几乎没有变化。
只不过那时候她比他还要矮上半个头，那么小小一团。
他那时经常会偷偷地在她专注的时候，去打扰她。
他祖母对此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所以他就更加放肆。
这么多年过去了，那个小团子长大了，但是当年站在她小板凳旁边的，却不是他了。
段景繁就像是一个刚从十几年的梦境刚醒来一般，疯了一般地想要将这只香炉，买下来，送给她。
只不过，沈清珩也举了牌。
从沈清珩举牌的那一刻开始，段景繁内心就期盼着，或许，季娆会看向他这里。
果不其然，等他坚持着举到了最后的时候，季娆终于回头看向了后两排的他。
季娆发现对方是段景繁以后，就看到段景繁看向自己的眼神，十分复杂，就像是有几分预料到的得意，同时又有几分复杂的恼怒。
季娆莫名，她只匆匆看了一眼，知道和沈清珩竞争的另一号【112】就是段景繁以后，她就立即转过头去了。
她不知道的是，她一转过去了以后，段景繁的眼里，布满了失落。
季娆微微歪向沈清珩的方向，
“有人一直和你竞争呢，要不，还是算了吧。”
季娆直觉上觉得，还是不要说出来这个【112】号就是段景繁比较好。
具体是什么原因，她一时间也说不上来。
大概是丛林里的小动物，在丛林生活时候，会自带的一种没有什么道理的求生欲？
她本能地没有提及段景繁的名字。
然而，她低估了沈清珩的情报能力。
在入场前，沈清珩就已经收到了今天拍卖会所有来客名单。
他过目不忘的能力，也让他记住了段景繁的号码。
想忘记都难，沈清珩有些烦躁。
听到季娆的话，他反而没有放弃。
而是继续举着。
他这么多年，等的不就是这一刻吗？
然后全场的所有人都感觉得到了，沈清珩和这位港城来的段少，两人怕不是有梁子吧。
现在的香炉的价格早就已经远超市场价和未来的上升预期了。
但是两个人还是在50万、50万地不间断的加价诶！
小小香炉，价格已经炒到了众人未曾预想过的价格！
很明显，能做到这种程度恶意竞争的情况，就是绝对的关系很差才会这样。
不少人已经在一旁窃窃私语，港城的段家和沈清珩有什么梁子了，大家都想着提前避雷，将来如果有和两家合作的机会，可以尽量避免。
不过场下的人交流了半天，也没交流出个所以然来。按理说，段家统治的港城国际贸易领域，和沈清珩旗下集团的领域交集，并不多。
突然台下有一个老总福至心灵，说了一句，
“对了对了，沈总的女朋友，是不是港城人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