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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王妈妈等人离开,迎春一个掌风过去,孙绍祖整个人平着地移到门外,同一时间,红烛灭,内室那雕花红木圆拱门上的绣梅花红色纱帐垂了下来,将孙绍祖隔绝在外。

虽说有内力加身,但这世成亲礼节繁琐,迎春也有些疲惫,双目一闭,沉入梦乡。

门外,孙绍祖拼命的睁大眼睛,想透过纱帐看清屋内人影,奈何无济于事,想着刚才迎春那一下子,心中越发激动,又想到那冷艳的容颜,整个心也扑通扑通的,早知道是她,他定会珍惜这*一刻。

孙绍祖心中后悔不迭,只以为自己刚才对绣橘出手,惹了迎春不喜,才落得这般下场,却不知,即使没有那么一出,他也是没有资格入迎春的屋子,上迎春的床。

成亲,不过是换个住所罢了,至于洞房,哼,侧榻之处岂容他人酣睡,而且还是个一无是处之人。

孙府正院

庄氏手握着拳头,在屋子里来回走着,竟是半点睡意也无,贴身婆子见了,忙劝道,“太太,忙了一天了,还是早些睡吧,明个少爷少奶奶还要敬茶呢。”

庄氏冷哼一声,“什么少奶奶,她可没那么大的脸面,对了,少爷院子里可有什么动静?”

今日,庄氏将喜房内的丫鬟奴才清走,就是给她个下马威,让迎春知道,她嫁到孙府可不是过来享福的,以后是没人伺候她的。当人,今日还是第一天,以后有的是苦头给她吃。

“回太太的话,奴才刚才去看了,喜房内一点火光都没有,连红烛都灭了,寂静无声。”婆子连忙回道。

“看来那蹄子不得绍祖喜欢,连红烛都灭了。对了,明日敬茶过后,你让绍祖院子里那些通房丫鬟去给我拜拜新夫人,不用给我留面子。”庄氏笑道,儿媳不喜欢儿媳妇,孙氏心里很是高兴,不仅仅因为贾府坑了她一大笔银子,纵是贾府倒贴一大笔银子,庄氏也不希望儿子有了媳妇忘了娘。

“是,太太。”贴身婆子连忙回道。

贾府

贾母黑着脸看着跪在地上的王夫人,王夫人湿着头发,额头处还有几片茶叶,脚边是破碎的茶盏,面上的表情绝望而颓废。

“你说,你到底得罪了什么人,怎么又被人偷了银子,你这个蠢货,之前都被人偷过一次,你还放在同一个地方。猪脑袋,做事儿也不知道想想前因后果,你这般,这贾府我如何放心交在你的手里。”之前,贾母还以为王夫人心里不痛快那两万两银子,才故意装病,没想到竟是真的出了大事儿了。

王夫人那密道里可不紧紧藏的她自己的私房钱,还有曹府给的银子,都是给二皇子的,这日后二皇子跟他们要,他们怎么办。

王夫人也知道自己闯了大祸,自己的三十万两银票暂且不说,那曹府可是给了百万两银票,这般没了,她日后如何交代,若是让她填补亏空,这一来一去就是两百万两。纵是把贾府全部掏空了也没这么些银子啊。

“老夫人,这可如何是好。”王夫人哭着求道。这一百两银子来路不明,还不能报官,且贾府丢不起这个人。更关键的是,如今贾府还欠了户部几十万两银子,若是知道贾府有这么些银子却不还给户部,还不定会出什么幺蛾子,最主要的是,曹家给的那一百两银子是拥立二皇子的,并不能放在台面上。

这么些银子,竟是只能吃个哑巴亏,王夫人如何不心痛。那可都是她的命根子啊。

贾母狠狠看了眼王夫人,心中犹是不解气,上前给了王夫人两大嘴巴子,怒道,“你这蠢妇,闯下这般大祸,我是兜不住的,这事儿,必须得告诉老二,你们夫妻的事儿,自己商量解决去吧。”

王夫人听此,忙道,“老太太,求您救救儿媳,权当看宝玉的面子,若我有个好歹,宝玉该如何,宝玉可是有大造化的,不能因为我连累她啊。”

想到宝玉,贾母这心火又高涨几分,“哼,你还知道宝玉,宝玉真是做了孽,才托生到你的肚子里。”如此骂了一会儿,方道,“法子不是没有,只是日后你可还听我老婆子的话?”

王夫人见贾母有主意,连忙道“听听,往后老太太说什么媳妇做什么。”

“我看如今皇上身子尚好,二皇子那些银子近些年是用不上的,咱们倒是可以慢慢凑,至于你自己的嫁妆,你就认命吧。一百两银子虽多,但对林府跟薛家而言,也能拿的出来,过两年宝玉大点,就将玉儿跟薛宝钗一块儿定下来,平妻不分大小,林家就玉儿一个,想来嫁妆不会少的,薛家又是皇商世家,更不缺银子。两府加起来怕是不止一百两银子。”贾母这算盘拨的啪啪响,仿佛这事儿只要她同意就能定下来似的。

王夫人听贾母这般说,虽不甘心让林黛玉做自己儿媳妇,但想着林府的万贯家财,还是动心了,艰难的点了点头,“老夫人说的是,媳妇听老夫人的安排。”

“好了,你且退下吧,过些日子,记得去庙里少个香,瞧你这晦气的。”贾母摆手道。等王夫人一走,贾母立马由鸳鸯搀扶着,去查看了自己的私库,按着账本一点一点的对应,见里边的银票古董都没少,这才轻舒口气。

贾母不知道,她这一番动作竟是让折回来的王夫人不小心给看到了,见贾母私库里有不少好东西,更重要的是,贾母刚才点银票的时候,她可是看着了,厚厚的一叠呢。

顿时,王夫人心中有了主意。

次日,庄氏并孙忠祥起了个大早,倒不是说多么稀罕见到迎春,而是两人根本就睡不着,且庄氏昨夜想了一连串整迎春的法子,这会儿都有些迫不及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