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在树上提示您:看后求收藏(范秘书小说fanmishu.com),接着再看更方便。

更何况,不管怎么改,最终都是要过指导老师这一关,指导老师的意见才是最重要,卓云是参加过项目,但她也只是参加过项目,沈谊不想走弯路,想直接听指导老师的。

卓云不想随便发给指导老师,这样显得她们态度不好,一定要自己改到最好才能发给老师。

矛盾,沈谊很矛盾。

第二part是卓云、花眷她们的,沈谊、柳滁也提不出什么内容修改建议,都加入花眷的行列,一起找语病、找空格、找标点错漏。她们的内容也理所应当的不用改。

最后一part是关贤,肉眼可见的问题,是格式,标点、错字的问题特别多。

花眷,“你不是都改了第三版了吗,怎么这种问题会这么多啊。”

关贤,“哦哦哦,我没看见,不好意思。”

卓云对关贤也提出内容修改意见。

不好改啊,因为柳滁的部分都是优美句子,根本也算不到内容行列,卓云看的时候都是直接略过,找沈谊的部分,很精准啊,哪怕她事先完全不知道哪一部分是谁写的。

老实说,根据老师给的这些资料,沈谊就能写出这样了,其他的还要自己查吗,知网查啊,就这么一天、一个晚上。

还是改,同一个东西,给你时间不断写,就是可以不断有新的理解,按自己的去更贴近。

老师只是提出文旅融合的课题,但到底这个课题要怎么做,大家可以做什么,前人已经做了什么,可以的创新点是什么,是否真的能做出成果,都不明了。

到下午,老师在群里问,大家都看了多少,有什么想法吗。

卓云回复,“老师,我们都看了,也开始填写申报书了,准备确定一个版本后发到群里给您看。”

老师,“哦,你们已经讨论了,另外有个群是吧。也可以。”

卓云,“老师,标题的话怎么定呢?”

老师拟定一个标题后,大家重归平静。

其实,在真正尝试书写,慢慢摸索要怎么写的过程中,沈谊才慢慢理解课题的意思。

沈谊原以为,会像天真的小时候,老师给自己上课,把所有自己不知道全给自己补齐,只要听、只要理解,只要听从命令理所当然去做就够了,但不是。

老师是指导,真正做这个项目的人,是她们五人。

沈谊一直到一年多后项目结束,也不能说自己有多么深刻的理解,但能说它给自己打开了一扇门,让沈谊和世界之间的门,变得更大了。

从某度文旅融合是什么意思,到不断知网搜查“文旅融合”“文化、旅游”“红色旅游”等各种关键词,也在阅读文献过程中不断扩充新的关键词,沈谊开始第一次,读很多文献。

也开始不再像最开始,逐字逐句去读,去理解每一句话的意思,觉得每一句话都有深意,学会快速读,捕捉重点,再细读,收集,合并,分类。

文献太前沿,就去读硕博论文,找人家写的研究背景、目的、内容、综述,去看很多人从初步接触这一词汇,搜集很多字资料后对它下的定义,对它目前发展下的结论、看法,沈谊发现自己好像有那么一点点感觉,不再是死抓某度解释的每一个字眼,开始把它当做一个活的东西,和人有关的东西,是人们的活动。

模板还是那个模板,但沈谊已经大致知道该摘岀哪些,写哪样的句子,去说明大家要做的到底是怎样一个研究。

再几次修改,发到群里,和卓云私聊寻求建议,再修改,最后到终稿,其实也才第二天早上,卓云把它发到教授那个群,大家都短暂松了口气。

其实这个组合不优秀,很多做法也没多对,但一起认真去做一件事,总会学到东西。

现在网上关于申报书的优秀模板可太多了,每一块出于什么样的目的,要做哪些准备工作,用怎样的句式去写最好,都有明晰的指导,她们当时都没有参考。

甚至大家都没有好好静下心来,五个人一起探讨过,大家对这个课题的理解、想法到底是什么,都是分工,各写各的部分,唯一可供参考的,是略有出入的每个人写的部分中略微流露出的个人见解。

到后来,实地考察,沈谊做过很多笔记,很多甚至来不及记录,访谈的一个个白痴问题下引导出的课本中简短高深冰冷词汇背后的生动活泼的故事。

想学好一个东西,一定不能只看课本,人很重要,做这些事的人最重要。

课本回答不了你的白痴问题,但人会,你做这个研究,你也许一辈子不会去做人家做了十几二十年的工作,而真正在做这些事的人也不会写一本书去讲这样的事,我们的倾听,在改掉我们的偏见和无知,也能通过我们的努力,让看到我们文字的人得到触动。

沈谊害怕自己忘掉人家说的字字句句引发的深切感慨,甚至在人家起身要去吃饭时,都依依不舍,觉得还没记录够,但不是每个人都会觉得这些话能引起感触。

共同听一席话,大家能产生的问题,好奇的东西都不一样,沈谊听到的精彩,都是沈谊在人家的回答中,捕捉一个又一个字眼,顺势提出自己当下产生的新的一个又一个的问题,但这些问题团队其他人不一定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