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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黑瞳微颤,抿唇没回话,拳头紧紧握着。

打开门,何秀儿原本谄媚讨好的小脸顿时就愣住了,“春...喜春?你怎么来了?”她一边说着边整理衣服和头发。

越喜春借着月光看清了她苍老二十岁如同老婆婆一样布满沟壑皱纹的黝黑面容,“进去说吧。”

何秀儿紧张的看着女儿,眼睛早已湿润,没想到第一个来看自己的竟然好似自己的女儿。

“哎,好好好,快进来。”

越喜春走进里头,昏暗的房间没有窗户,只能放下一个小炕的房间看起来阴暗逼仄,炕上躺着一坨...

“平安,快起来,你妹妹来了。”何秀儿又哭又笑的将越平安拉起来。

睡得并不舒服的越平安揉着眼睛坐起来,越喜春看到他之前脸上好不容易养起来的肉又消失不见,可见这段时间是真没少受罪。

将布袋子拿着放炕上,“妈,哥,我带了一些吃的给你们。”

话未说完,越平安早已经闻到熟悉的香味,是肉!一把抢过布袋子,急匆匆将油纸包着的野鸡野兔拿出来。

何秀儿吞了吞口水,揪着破裤子犹豫道:“喜春啊,你在外头过得好嘛?你弟弟好吗?”

这段时日除了知道越平安是因为犯事被送进来之外,何秀儿对越家发生的事情一概不知。

越喜春难得露出一丝笑意,给何秀儿一只野鸡示意她吃,又点点头,“我们都好。”那些事情和妈说了又有什么用呢,徒增烦恼罢了。

“那就好那就好。”只要孩子们好就成,何秀儿咬着野鸡肉,闻着这香味,眼睛里的泪又要流出来。

塞了满嘴肉的越平安忽然开口,“不好!”,他抬起头认真的看着何秀儿道:

“一点都不好,他们都欺负我们,说我们是没娘的孩子,说妹妹以后也会和娘一样是啥来着?”想不通,他也不为难自己,继续吃肉。

这时候越喜春察觉出不对劲来,“哥?”

“嗯?”越平安眨巴着脏兮兮的大眼睛,妹妹叫他又不说话,他也不问为什么继续吃肉。

“你哥哥好像好了,但又没好。”何秀儿抹着泪絮絮叨叨说了一堆。

原来越平安受了刑,不知道怎么着竟然变得没那么暴戾起来,整个人好像恢复的正常。

能听懂人话,有人吩咐后也知道干活,就是这智力不是很高,有时候像个小孩子会委屈会告状,有时候又像个大人般阴晴不定。

越喜春哭也哭不出来,笑也笑不出来,索性将这段时间越家发生了什么统统简单讲了一遍。

听得何秀儿是泪流满面,低声痛哭:“妈,妈对不起你们三个,妈错了呜呜呜...”

她错的离谱啊,一时鬼迷心窍,让自己三个孩子受苦没人管,越建国竟然还要娶新媳妇,若不是家里没钱这会儿恐怕他们姐弟在家里要受后娘磋磨。

没想到她来了这里,家里竟然发生了那么多事,越建国...他...他就是个畜生!

抱着怀里瘦成薄片的妈妈,越喜春只觉得一阵苦涩泛上心头,日子怎么就过成这样了呢。

轻拍着她的背,声音有些哽咽:“妈,忍一忍,到时候我来接你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