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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椹好似有些低落,环抱着李禅秀时,身上笼着孤寂,声音也好似委屈。

李禅秀迟疑一下,回抱住他:“还……可以吧。”

如今他和丹恒是没太多交集,但梦中丹恒带着南逃的西羌族人流落西南,被他所救后,便带族人一起加入义军,与他们也算是生死与共一场。

想到这,他又补充一句:“我与他见的次数不多,但关系应该还不错。”

裴椹听他说“不错”,揽着他的手臂明显又紧几分,声音更闷:“我不喜欢那小子今天抓着你的手不松开。”

李禅秀闻言愣住。

裴椹声音继续发闷:“你们还约了明天一起去试马。”

他右腿受伤,明天肯定不方便去。而且就算去了,也只能在旁看西羌王和李禅秀一起骑马。

与其这样让自己心中添堵,还不如不去。

李禅秀听了半晌,终于明白过来,裴椹竟然……是在吃醋?

尤其对方此刻抱着他,声音闷闷的样子,像极了受委屈的狗狗,让他忍不住想起对方还是裴二时的样子。

李禅秀被这个比喻惹得想笑,生生忍住后,忙解释:“你别多想,我跟西羌王总共只见过……嗯,两次。”

现实中,的确只见过这两次。

“而且我跟他之间没有什么,我只当他是朋友,他定然也一样。”

梦中他和丹恒认识十几年,一直都只是朋友,他从没想过这些,丹恒想必也是,裴椹应是多虑了。

“我看未必,”裴椹仍略带酸意,“那小子今天攥着你的手舍不得松,晚宴时又频频看你,分明一副春心荡漾的样子。”

说着他将李禅秀抱得更紧,身体重量一半压在对方身上,下巴抵在对方肩窝,疏冷气息笼罩而来。

李禅秀被迫向后靠着桌案,手臂不得不也松开他,手指按在桌沿。

他无奈又好笑,见解释了裴椹也不信,只好道:“那怎么办?丹恒这次来,送兵又送马,我总不能将他赶走。而且他刚登上王位,应该也不会久留,兴许这次来是为了来接王女等族人,过几日就走了。”

裴椹想想,觉得也是,殿下心中只有他,任那小子再心怀不轨,锄头舞得如何好,也挖不了他的墙角。

但酸还是忍不住酸,他高挺鼻尖轻蹭李禅秀两下,声音低哑:“殿下需得补偿我。”

李禅秀闻言一愣,补偿?什么补偿?

裴椹这时刚好与他拉开少许距离,手臂将他困在自己和桌案之间,乌黑的眼睛低垂看他,眼底越来越幽深。

李禅秀目光与他对视,慢一刻终于反应过来,脸不觉微红。

他僵了片刻,在裴椹期待认真的眸光注视下,终于抬起手臂环住对方颈项,轻闭眼睛,神情如同献祭般,吻了吻面前人微凉的唇瓣。

很快,他便睁开眼,稍微后撤,看着裴椹小声说:“这样可以吧?”

裴椹眼睛黑得吓人,眼底幽邃,直直看他。就在李禅秀被看得头皮微微发麻,要松开手臂时,忽然被对方揽腰又拉回去。

铺天盖地的吻落下,呼吸也被掠夺。

终于被松开时,李禅秀险些没站稳,靠在裴椹身上,微微喘气。可很快,他微微僵住,他并非清心寡欲的修道人,何况与他亲近的是裴椹。

裴椹好像也察觉了,乌黑眼睛看向他。李禅秀手指倏地攥紧,心中简直羞耻,立刻想和他拉开距离。裴椹却将他拉回,黑眸定定看他,忽然哑声道:“之前殿下帮过我数次,我理当也回报殿下。”

李禅秀一僵,还没明白他说的回报是什么,忽然被对方蒙住眼睛。微凉的绸带上用金线绣着纹案,贴着眼皮时,有种不平整的冰凉感,接着他被掐腰抱起,按坐在桌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