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他”和“他” (第3/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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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对于一个孩子来说，死亡是一个难以理解的概念。

他不想让女儿过早地接触到这个世界的阴暗面，但他也不想欺骗她。

他深吸了一口气，说道：“宝贝，死亡就像是一场梦。当你睡着的时候，你就会进入梦境。而当我们离开这个世界的时候，我们就进入了一个永远不会醒来的梦境。”

海莉似懂非懂地点点头，问道：“那老爷爷在梦境里会做什么呢？他会像在画里一样，笑眯眯地看着我们吗？”

席崃想了想，说道：“他会一直守护着我们，就像天上的星星一样。

“这样说的话，那个老爷爷一定是个很...很...那个词是怎么说来着？great？伟大！那个老爷爷一定是个很伟大的人吧。”海莉兴奋地说道。

她眨巴着大眼睛，好奇地问道：“他的职业是什么？银行家？律师？还是政客？”

席崃摇了摇头，说道：“都不是。如果用我的理解来说，他应该是个老师。”

“老师？”海莉惊讶地问道，“他一定有很多优秀的学生吧？他是教授的科目数学，地理，还是哲学？”

席崃想了想，说道：“学生吗？在爸爸的国家里，成千上万的人都是他的学生。他教会我们，每个人都是平等的，我们需要团结在一起，反抗压迫，帮助那些弱小的个体，让每个人都过上幸福，有尊严的生活。创造一个没有压迫，没有剥削的世界。”

海莉听完，深受感动。她仰起头，看着席崃，问道：“哦，那老爷爷一定很累吧，需要教给这么多人知识。但是，看到这么多人给他过生日，他一定会很开心吧。”

席崃听了，脸上却露出了一丝悲伤的表情。他摇了摇头，说道：“不，他并不会开心的。”

他顿了顿，声音有些哽咽，说道：“我们聚集在那里与其说为他庆生，不如说是为了我们自己。”

他深吸了一口气，继续说道：“我们大多数人都是生活中的失意者，在社会中受到排挤，受到不公正的对待后，来到他的墓前，围坐在一起取暖。幻想着，如果他还在这个世界上，就一定能够如同英雄般带领着我们，讨回公道，击败那些坏人，让人们都重新过上美好的生活。”

说到这里，席崃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眼眶中的泪水喷薄而出。

他哽咽着说道：“但他永远的不会回来了，而我们也没能达成他的期望。”

他擦了擦眼泪，继续说道：“他只是一个普通人，他也会受挫，也会失败。亲人离世时也会哭得像个孩子。”

他看着海莉，眼神中充满了希望，说道：“我们把他奉为神明，受伤时只会向他祷告，祈求他的帮助。可他却希望我们能像他一样勇敢，在面对坏人的时，能够拿起武器，保护自己和他人。”

他叹了口气，说道：“可是在他过世后，我们变得越来越自私，越来越胆怯。”

他看着海莉，目光坚定地说道：“他是个好老师，我们却不是一群好学生。

在那个理想中的世界，他从院子里走到窗户跟前，把窗户开得更大，以便空气能更自由地流入我们的房间。

我能看到墙边青草的那一抹翠绿，墙上方湛蓝的天空，洒向各处的阳光。生活是美好的。让后来的人们把其中的邪恶、压迫和暴力清除干净，并尽情地享受一切。”

海莉看着父亲悲伤的样子，心中充满了难过。她紧紧地抱住席崃，说道：“爸爸，海莉不会像那些人一样，海莉会像老爷爷一样勇敢，会保护爸爸，保护自己，也会帮助那些需要帮助的人。”

海莉接着问道：“爸爸的你的画呢？怎么现在没有了？

席崃回答道：“那不是画，宝贝。那是爸爸的纹身。”

额，海莉忘记了。那个纹身应该是在你原来的身体上。

纹身上面画的也是那个胖胖的老爷爷，旁边还有一个带着贝雷帽的大胡子叔叔在和老爷爷握手。

他们俩在图画里面笑得很开心，爸爸能告诉我那个大胡子叔叔的故事吗？爸爸把大胡子叔叔画在身上，他一定也对爸爸很重要。”

席崃看着海莉，目光坚定地说道：“那个大胡子叔叔的名字叫做埃内斯托，他跟那个胖爷爷一样，都是好人。”

海莉的眼睛闪闪发亮，好奇地问道：“埃内斯托？他也是一位老师吗？”

席崃摇了摇头，说道：“不，他是一位医生。但他的医术并不仅仅用来治病救人，更用来拯救那些被压迫、被剥削的人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