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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丽莎白深知他的顾虑,追问道:“那我们该怎么办?”

席崃沉吟片刻,答道:“我会想办法搞定的,萨拉应该认识可以处理这些斯一体的人,她在这种事情上门路很广。”

随后他拿起手机,拨通了萨拉的号码。

20秒后电话那头传来萨拉慵懒的声音:“你知道现在已经凌晨三点了吗?我给你两分钟时间,如果你不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我会亲自从南海岸过来阉了你!”

席崃语气平静地陈述道:“我杀人了,需要有人帮我善后。你或者你组织里的人应该认识纽约附近的‘清道夫’吧,帮我联系一下,他们需要上门服务。”

“你杀了什么人?”萨拉的声音陡然变得尖锐。

“两个持枪行窃的歹徒,我本来想制服他们,但是失手了。”

“你这个废物!”萨拉怒不可遏,“面对这种人渣,你还想着制服?应该把他们折磨到生不如死再送他们下地狱!我对你的失望透顶了!下次再对这种人手下留情,你自己收拾烂摊子吧!把你的地址发给我,会有人联系你。”

萨拉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伊丽莎白看着席崃阴沉的脸色,心中泛起一阵酸楚。她依偎进他怀里,轻声说道:“别把萨拉的话放在心上,她只是关心你而已。”

席崃勉强笑了笑,没有说话。

他知道萨拉说得没错,面对穷凶极恶的歹徒,他确实心慈手软了。但这并非他胆怯懦弱,而是因为他骨子里残存着一丝对生命的怜悯。

夜幕沉沉,城市的霓虹灯闪烁着冰冷的光芒。席崃独自坐在窗前,望着远处高耸入云的摩天大楼,思绪万千。他知道,今夜过后,他的生活将彻底改变。

为了保护爱人,他将踏上一条血腥而危险的道路。

电话那头传来嘟嘟的忙音,伊丽莎白收起玩味的笑容,轻声问道:“这个女人的声音听上去就跟个可爱的小姑娘一样,说话和行事的逻辑比你还要暴躁和狠辣?”

席崃叹了口气,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如果你看到她杀人的场面,你就会明白刚才对她的评价还是太温和了。被她杀死的士兵和毒贩大概有三四百人,斯一体足以堆满这栋别墅。

而她当时只是个哥伦比亚大学的大一学生,花了两个暑假的时间就做到了这一切。

她是上帝创造的完美杀戮天才,但她也只为正义和公平而杀人,对这个世界来说,这或许是唯一的幸事吧。”

伊丽莎白紧紧地抱住席崃,给了他一个深情的吻,呢喃道:“你是怎么认识这些人的?算了,不想说也没关系,你身上总是笼罩着层层迷雾,这种未知让我对你更加着迷。我发现我越来越爱你了,迈克尔,你身上有一种致命的吸引力。我神秘而危险的小狼犬。”

席崃揉了揉她的头发,温柔地笑道:“宝贝,你现在不怕我了吗?”

伊丽莎白抬起头,眼中闪烁着狂热的光芒:“因为我知道,你会永远保护我。我现在就像是60年代那些崇拜连环杀手“查尔斯-曼森”的追星女孩,你就是我的“邪恶耶稣”,我已经沦陷在你编织的迷局里了,你这个坏人!”

席崃刚想开口说话,一阵突兀的铃声打断了他们的谈话。他拿起手机,屏幕上显示着一个陌生的号码。

“你好,这里是莫莉·梅勒家政清洁公司,为您提供专业高效的清洁服务。我们的员工会将您的居所打扫得一尘不染,绝不留下任何污渍。请问您需要哪些清洁服务?我们会根据您的需求制定个性化的清洁方案。”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甜美的女声,但经过了变声处理,听起来像是机械人发出的声音。

席崃故意压低了声音,用一种戏谑的语气说道:“是这样的,我在制作烤猪肘的过程中一不小心把食物弄洒了,一只掉在了客厅中央,还有一只掉在了楼梯旁边,上面的酱汁把地毯弄脏了,需要更换。另外还有一辆破旧的遥控车停在后院,如果有空请帮我把它送到废品场去。”

低沉略带沙哑的声音从听筒中传出,像是午夜的呢喃,回荡在席崃耳边:“您的需求我们已经登记在案,我的专业人员将在明日上门为您服务。请您暂时离开住所,我们会对您的居所进行彻底的消毒处理。”

这次服务费用为150美金,请于下周四前,将报酬以匿名邮寄的形式寄往纽约史丹顿岛的巴特勒街203号,然后用水牛城第四街区122号作为发件人地址。祝您生活愉快,再见!”

席崃放下电话,眉头紧锁,一股不安的情绪在她心头蔓延。“150美金,15万美金。”他喃喃自语,“这笔费用可不便宜。”

“地址是纽约史丹顿岛巴特勒街203号,”她将目光投向一旁的席崃,“宝贝,可是我记得小时候在史丹顿岛生活过,从来没听说过这个街名。”

席崃不以为意地耸耸肩,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也许是他们故意留了个假地址,方便拦截邮寄的报酬。如果邮局发现地址错误,信件就会退回寄件人,那才是他们真正的收货地址。”

伊丽莎白点点头,心中却依然感到忐忑不安。她起身走到梳妆台前,看着镜中那个憔悴的自己,不禁有些心酸。

“我们还是尽快回纽约吧,”她转过身,对席崃说道,“这里还有很多我珍爱的珠宝和首饰,我得把它们收进保险柜里。”

席崃揽过她的肩膀,柔声说道:“宝贝,不用担心。这种清洁公司可不敢打劫雇主的财物,他们的客户非富即贵,要么是权势滔天的大人物,要么是亡命之徒。如果他们敢对雇主的东西下手,那就是自寻死路。”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来,我抱你上床休息。再睡三个小时,我们就启程回纽约,把这一切都抛诸脑后。相信我,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伊丽莎白依偎在席崃的怀中,听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声,渐渐放松下来。也许,席崃说得对,她只是杞人忧天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