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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思妍：“既然还怀念、既然有不舍，那就去吧，当是最后的疯狂。”
于清溏叹气，“顶着这张脸怎么去？”
一个是温文尔雅、家喻户晓的新闻主播，一个是被称作最会“喘”的二次元声优。
暂不说其他人能不能接受，于清溏连自己都无法说服。
柳思妍翻开购物软件，“这种时候，我收藏的面具就派上用场了。”
“放心吧，你平时说话的声音和播音时完全不同。你自己也说了，两个身份反差这么大，不会有人把二者联系在一起的。”
见他还纠结，柳思妍拍拍肩，“好好玩，就当祭奠过去，做一回真正的自己。”
于清溏说了“好”，点开手机回消息。
柳思妍：“主办方还疯狂震你？”
于清溏：“没，是念酱。”
对方应该看到了官方的宣传公告，想确定他是否真的出席漫展。
柳思妍：“念酱？D站遮小鹿头跳宅舞那个？”
“对。”于清溏说：“他也在阳城，也是漫展的嘉宾。”
柳思妍：“那小孩在宅舞区挺火的吧，好像人气第一？”
于清溏：“嗯。”
柳思妍偶尔刷到过念酱的直播，“跳得不赖，看着是真可爱，混在擦边跳舞的主播里是股清流。”
柳思妍又说：“他有十六吗？感觉就是个小孩。”
“十八岁了，专业学舞蹈的。”
“看着真不像。”柳思妍说：“上次你俩连线直播他挺激动的，不会是你粉丝吧？”
于清溏按掉手机，似笑非笑，“谁知道呢。”
*
省院中医科门诊二室。
广播念了最后一位患者的名字。
门从外面推开，老人在中年男人的搀扶下走进，“徐大夫，我来了。”
徐柏樟点头，“最近感觉怎么样？”
老人是徐柏樟的长期患者，彼此非常熟络，“挺好的，天儿L转凉了，我这膝盖还是热乎乎的，往年早早就穿上棉裤，今年毛裤都没套呢。”
“该注意也要注意，下周要降温，出门加个保暖。”徐柏樟帮老人把脉，“针灸继续做，不要停。”
“诶，知道了。”老人的脸上笑出褶，“都听您的。”
徐柏
()樟：“这次给您添几味药()，把睡眠改善改善。”
“诶?()?[()]『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行。”老人接下就诊卡，把身后的中年男人拽过来，“徐大夫，您方便的话，能不能给我儿L子瞧瞧？他前几天喝了酒，回来老是按肚子，吃不下睡不着的，我实在是着急。”
徐柏樟连个眼神都没给，把一次手套拆掉，又换了个新的才对旁听的规培生说：“去扶这位阿姨拿药。”
“好的，徐主任。”李泗合上笔记本，“阿姨，走吧。”
走到门口，老人扶着门框嘱咐儿L子，“小峰啊，有什么情况都跟徐大夫说，可不兴忍着。徐大夫厉害着呢，准给你治好了。”
问诊室关了门，男人站在门内。
徐柏樟拔开签字笔，边写边说：“坐。”
廖文峰全身插满尖针，根本坐不下，“你早知道她是我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