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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怎么帮忙,都是徐医生照顾的。”于清溏用剪刀掐下一朵递给余念,“他很擅长养花。”

“谢谢。”余念接下,鼻尖凑花瓣,又看看花枝,“这个花没有刺。”

“嗯,他专门选的没刺的品种。”

余念转动花枝,“徐医生好细心。”

于清溏抬头看满墙的花,他这么细心的意义是什么,徐柏樟应该了解,自己不会亲手折花,也不可能被刺到。

人都来齐,婚礼仪式即将开始。

朋友们围坐在一起,于清溏站在正中间。

“从二十岁起,我便兼职做婚礼司仪。我见证过很多对新人,经历过无数场婚礼,看多了或豪华大气、或是温馨幸福的场面。”

“主持的多了,好像产生了一种麻木感,婚礼似乎只是流程,失去了它该有的价值。”

“我后来就想,婚礼的意义是什么?它又能代表着什么?”

“直到前几天,我意识到,婚礼重要的不是场所、不是流程、也不是见证人的多少,而是用一种舒服的方式,向亲朋好友介绍我还有我的幸福。”

“今天,我的婚礼由我来主持,向大家隆重介绍我的爱人。”

“徐柏樟。”

欢呼声中,另一位男主角出现在视野,他捏着只玫瑰,款款走来,目光的中心只有一人。

他们没有西装革履,也没在正式场合,穿着一起去买的家居服,相同的颜色,一样的款式,会同时堆在床脚,也会一起挂进衣柜。

而婚姻和爱情不就是这样,婚礼和誓言是压进相册集的难忘,真正要面对的,是平凡日子里的相濡以沫,是默默相守的往后余生。

他们欢呼和鼓掌声中拥抱,并亲吻彼此。

婚礼进行到尾声,大家喝了不少,晕晕醉醉。

于清溏捧着刚换下来的果汁杯,“我其实挺好奇,你们留学那几年的生活的。”

“没什么好聊的,那两位主任,每天就知道忙,也不陪我玩,没劲。”钟严坐得歪歪扭扭,醉得最严重,“说起来,上回咱仨一起喝这么多,好像就是在德国,毕业那次。”

徐柏樟:“有人酒量太差,喝不了两瓶就酒醉,还总喜欢张罗人喝。”

时桉:“传说中的人菜瘾大?”

钟严一掌薅过去,“就你嘴快!

于清溏忍住才没笑出声。

钟严扯嘴:“少嘲笑我,你那会儿也没好到哪去。”

于清溏好奇,问徐柏樟:“你干什么了?”

徐柏樟:“忘了。”

于清溏:“……”

好敷衍的借口。

“没事,我记着呢。”钟严说:“他那会儿喝了六瓶伏特加,人就跟超脱似的,不喊不闹也不睡觉,就窝墙角里,戴着耳机翻照片,也不知道看什么呢,只要我们一靠近,他立马捂住,神神秘秘,跟做贼似的。”

于清溏靠到徐柏樟耳边,“你看的不会是……”

徐柏樟额头抵住他。“给我留点面子。”

于清溏受住后面的话,和他悄悄说:“徐医生,你太痴情了吧。”

两个人没在阴影里,徐柏樟偷偷吻他耳廓,“只对你痴情。”

于清溏回吻他,又恢复如常,“其他人呢?喝醉了干什么?”

“这个人,比老徐还神经。”钟严扫向梁颂晟,“跑隔壁闷头做题,我凑过去一看,嚯!中考数学。他一个在读博士,远在德国,笔都握不住了,还在那儿研究二次函数,我差点以为他把脑子喝傻了。”

于清溏往余念那边瞟,偷偷算了算对方的读书时间。

他忍住笑,又问:“钟医生呢,你那时在干什么?”

钟严清嗓子,“小时,去,再给我拿瓶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