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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能有假?”茴香急急的抬头回了句,随之又瘫下身子继续哭着。

“那你可记得我当日穿着打扮,行为举止又有何异样?”

茴香闻言停下哭泣,泪眼朦胧的打量了施嫣然一会,肯定一说,“当日装扮与你今日一致!”

至于行为举止有何异样……

“行为举止与往日别无不同,就是对待我家小姐的态度冷了许多……”

茴香恍然意识到,纵然他日施嫣然拒人于千里之外,礼数方面却是周到客气,又哪里会是当日那副冷硬刻板、盛气凌人的态度?

绕是心中不明,茴香也断然不会将这番有利于施嫣然的说辞托出。

在她心里早已认准施嫣然就是杀人凶手!

与这边的对证完毕,施嫣然回眸迎上郝有谏的注视,“大人可曾听说过江湖有此能人异士,擅长易容之术。”

郝有谏仔细一琢磨,倒是觉得不无可能,扪心自问他还是不大相信以施嫣然这种精明人会犯下这种错误,还糊涂的留下物证、教人看了去。

“你的意思是有人假扮成你对周鹤之女行不轨之事?”

“大人明鉴。”

“你可有不在场证明?”

然而,纵然他相信了又如何,最为主要的还是要看周鹤信否。

思及此,郝有谏不免看向堂下听审座上的周鹤,只见他阴沉着脸,饱含血丝的两眼直勾勾的盯着施嫣然,恨不得在她身上盯出几个洞来!

“大人,这点不妨询问当日守城的护卫。”

听罢,郝有谏即刻命人前去找来当日驻守城门的护卫。

没人对质,公堂之上陷入一片沉寂,护卫尚未招来,秦旭倒是直闯公堂,后在施嫣然的示意下退至一旁听审。

待当日驻守城池的几名护卫前来时,他们都对施嫣然出城一事有所印象,然而指认的时间却与施嫣然说的对不上。

对此,她的说辞是,“大人,又可曾听说过西域蛊事?”

意在暗指几名驻守护卫被人下蛊操控了,按理来说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只是连着两回都托辞于莫须有的东西上,任谁也不会信她。

这不,一直沉默着的周鹤就跳出来了。

“荒唐!什么西域蛊事、易容之术!你就是要脱罪也该找个有说服力的借口!”

“施某人身正不怕影子斜又何须借口一说,正巧西域蛊事在下也略通一二,这才看出他们这样是被人下蛊了。”无中生有之事又非他人专利,施嫣然亦可气都不带喘一下的盗用。

不过说实话,连她都开始佩服起暗处之人来了,不管其用的是什么方法让这么些指认她,起码这一出栽赃陷害已然达到了应有的作用。

真想会会,洛阳几时出了这等能耐之人。

“有何证据?”郝有谏适时开口,提醒这两人公堂之上还是他做主。

“这点大人差人去将这周柳氏请来便知。”

郝有谏闻言望向周鹤,这事关他周家夫人什么事?后者亦是一脸不明的回望着他,难不成他家夫人也被下蛊了?

将信将疑,郝有谏下了令,“传周柳氏。”

不时,周柳氏急忙赶来,在见着施嫣然时直扑了过去嘴里嚷嚷着要给自家女儿索命,索性一旁的裘捕头等人眼疾手快的及时拦住,这才避免了施嫣然的脸被抓成花猫。

眼见周柳氏理智全失宛如市井泼妇,郝有谏虽可理解她丧女心痛,却也不得不碍于公堂之上,当下惊堂木一响,冷声喝道:“肃静!”

许是被这一声惊堂木给吓到,周柳氏顿了顿稍稍冷静了下来,浑身的力气仿若被人抽干瘫软在地,憔悴的面容尽是被泪水所淹没。

“本郡将人传来了,你又有何交代。”回归正题,郝有谏看向了施嫣然,似乎是在等着看她还能整出什么幺蛾子来。

“行此蛊事必当寻一处僻静无人之处。”语落,施嫣然抬眸端详着郝有谏、周鹤二人,亦是在他们开口回绝之前落话,“当然,一两个人跟随旁观还是可以的。”

郝有谏仔细斟酌考虑了会,随即将目光转向周鹤,这毕竟是他周家死了人,作为曾经的亲家,一切还是要顾虑他的感受。

眼见周鹤迟迟不作表态,他也只好将目光重新放向施嫣然身上,“你可确定行此蛊事不会伤及周柳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