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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功夫?”方采薇眼睛一亮:“那个……我能学一学吗?”

“你?”

荆泽铭只说了一个字,目光上下打量了方采薇几眼,于是她就明白答案了,一举手:“行,你不用说,我明白了,我这人没别的好处,唯一优点就是有自知之明。”

荆泽铭发自真心的笑了一笑:别的不说,这个女人倒十分有趣。

“爷先听听我的打算,然后咱们再细细商讨,争取今晚就拿出一个可行的相处之道。”方采薇咳了一声,面色变得严肃,缓缓拉开谈判序幕。

“相处之道?”

却不料第一句话就让荆泽铭产生了疑问,于是只能无奈道:“你和我日后的相处之道啊。你不会还想像从前那样和我相处吧?实话说,如今侯府式微,你却有凌云志向,正该是我们同心协力之时……哦,你不用误会,我不是要借机和你修复关系,事实上,我要和你说的第一条就是这个,我希望我们可以做一对有名无实的夫妻,你愿意吗?”

“有名无实的夫妻?”荆泽铭眼睛一亮:“你是说真的?”

“大哥,我承认你的条件很不错,看着的确让人赏心悦目,所以如果可能呢,我也愿意多看几眼,但这完全就是因为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你也必须承认,单论外貌的话,我不输给你的对吧?所以咱们俩在一起,说不上谁吃亏谁占便宜,最好的办法就是河水不犯井水,反正你心里也没有我,我对你也只是单纯的欣赏,并没有任何爱意,哦……这么说,不会刺伤你那颗骄傲的心灵吧?”

荆泽铭沉默了好一会儿,才淡淡说出两个字:“不会。”

“这就好这就好。”

方采薇一副如释重负的模样,心中对荆泽铭的评价又提升了一个档次:在这个男权时代,能有如此理智冷静还不太大男子主义的男人,真是很难得啊。

“这样咱们就好谈了。”方采薇喝了一口茶水:“那个……我的计划是这样的。鉴于我们落花无意流水也无情,我认为我们日后最佳的相处方式应该是上司和下级……”

不等说完,就听荆泽铭沉声问道:“哦?谁是下级?”

“大哥,这个你不用有怀疑啊,我是初入贵地,身份秘密也掌握在你手中,又是个女人身份,从任何一方面来说,我也不可能爬到你头上去不是吗?”

方采薇无奈解释,说完后见荆泽铭淡淡一笑:“还好,你果然很有自知之明。”

方采薇:……

“哎!咱们可提前说好了啊,虽然我很有自知之明,可我也有要求,我们在等级上是上司和下属地位,但是在人格上,我希望我和你可以是平等的。“

“什么意思?”

“就是你不能把我当成一件物品。任何事情,你都得尊重我;当然,我也会尊重你。我不会痴心妄想撒娇邀宠,因为你不肯接纳我就大吵大闹;同样的,你也不能因为我是你的妻子,就想当然的认为可以掌控我的命运。如果你不能做到这一点,现在就可以把我杀了。”

饶是以荆泽铭的高智商,面对这大夏朝从未有过的思想,也是消化了好一会儿,才真正明白方采薇的意思,他点点头,郑重道:“可以。”在他看来,方采薇能够安分守己,乖巧顺从扮演好自己妻子这个角色,那么她就有资格得到这样的对待。

新老板很好说话啊。

方采薇激动了,连忙趁热打铁道:“当然,我拿着高薪,也不会完全不做事。我可以替你管理大房,开源节流,尽量让你没有后顾之忧,一心一意在官场上拼杀,如果你有需要,我也可以替你出谋划策,虽然我不是特别聪明,但多个人,就多条思路,尤其我来自另一个世界,很多时候的想法,或许会对你有启发。”

对于方采薇如此诚恳,荆泽铭有些意外,不过他很快欣慰点头道:“如果你真能够做到这个地步,我可以将大房交给你。”

“成交,试用期三个月,如果你觉着我做得不好,可以将权力收回嘛。”

方采薇表现的很上道,不上道不行,她在这个世界里完全没有任何根基,身份还在最开始就被人识破了,这样的劣势,就是在整个穿越族群中,也完全可以列为“最倒霉的穿越人”一类,霉运仅次于那些穿到还有几分钟好活的历史名人身上的前辈。

“那就这么说定了。”

荆泽铭也松了口气,如果这女人真能说到做到,他往后的日子将会十分轻松。

“对了,还有一条。”方采薇忽然想起自己之前设想过的附加协议,连忙道:“如果有一天,你能和你那位白月光表妹终成眷属,我希望我们能够和离。”

“你真的愿意如此?”

如果说之前荆泽铭还能波澜不惊的话,那这个附加条件却明显让他动容了。

“为什么不愿意?”

方采薇微笑反问:“我既然敢要求平等相处,自然是因为我不必依靠你生活。只不过如今我初来乍到,对什么都不熟悉,所以能得到这样一份嫡妻的工作,月银也不少,还是很不错的。可一旦你有机会迎回你的白月光,白月光自然要瞅着我这个嫡妻位置,与其那时候我还硬占着位子,引起多少后院纠纷,倒不如退一步海阔天空,既成全了你和白月光,我自己也可以到外面发展事业,正是两全其美,何乐而不为?”

“这样你实在太吃亏了,秋芳不是喜欢争权夺利的人,即便我有机会和她在一起,你也尽管放心。”荆泽铭诚恳道。

方采薇摇头,语重心长道:“你是男人,不会明白的,爱情之间容不下第三者。罢了,说这些反正你也不懂,我只问你,你答不答应这个条件?我觉得这是对你我最好的方案了,如果你觉得我吃亏,可以从金钱上进行补偿嘛。”

“镇宁侯府今非昔比,只靠着几个铺子和庄子,不过勉强支撑起这个家罢了,我虽有些私房钱,却也不多,怎么给你补偿?”荆泽铭摇摇头,忽然又苦笑道:“其实你不必多虑,这一生我和秋芳注定有缘无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