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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经见过她为刘老看过风水,刘老很信她。”郑启泽慢慢叙述起当初自己的所见所闻来,说着说着,不由得有些出神。
那时候他还心高气傲、嚣张跋扈,见了这么一位风水师,又是惊讶又是好奇的,巴巴凑上去,在元楼故意赖了很多天。可惜自从那次之后,便再也无缘见到她。
再后来,元楼突然做起了普通的茶楼生意,又因为独特的装修环境和别具一格的风格韵味而备受江州上流社会欢迎,不少富商老板都喜欢在这里谈个生意喝个茶,据说那里的茶也是别有风味。
从那以后,郑启泽就再也没有去过元楼。
再然后,他的父亲受到了竞争对手的挤兑,不得不调到了京城来,从江州呼风唤雨的二把手,变成了京城一个闲散部门的官员,几乎处于半退隐状态,而他也再也不能过着以前那种肆无忌惮的生活,还不得不讨好李景逸这种二世祖来帮助父亲一臂之力。
李景逸李少听言,看着吊儿郎当、漫不经心的,实则眼中凛光一闪:“刘老?江州的……刘浩德刘老?”
其实这位多少和他爷爷能够扯上一点关系,最开始的时候,还做过他爷爷的下属,后来也成了一方大佬,在国内整个官场上,都是值得重视的一位大人物。
李景逸以前见过刘浩德,只可惜他见过的人太多,对他的印象也不算太深。犹记得是一个神情凌厉,不苟言笑的老人,实在是无法想象,这样一个老人居然笃信风水是什么样儿的。
至少风水什么的,他是不信的。
而那边的女人,如果真的是刘老的座上宾,又为何会成为这路边摊上的算命先生,摆出一副明显招摇撞骗的样子?
观相随缘?呵呵,这种最是模棱两可的话,就适合一些骗子放在嘴上叨叨了!
李景逸心里很是不相信,但嘴上还是调笑道:“既然是那位刘老的座上宾,那待会儿我也上去算算好了,正好最近我流年不利,要算算命,冲冲喜气!”
郑启泽无意识地张大嘴巴,实在是无法想通李景逸的这幅说辞——算命冲喜气?
可他在看了看李景逸的脸色之后,随即明白了。
这李少哪里是想要算命呢,不过是听了他的话,觉得心里不以为然,偏偏要上前去看个究竟罢了。
郑启泽甚是了解这位李少的脾性,说白了就是争强好胜,前些天已经干出一份儿用自己的兰博基尼去撞人家的保时捷的事儿,起因不过是因为他在开着一辆辉腾的时候,与那保时捷车主抢了停车位,那保时捷车主便随口轻蔑地说了一句“破大众”。他转身把车丢那儿,便开了一辆兰博基尼来,把那辆价格不过他兰博基尼的五分之一的保时捷卡宴撞得哭爹喊娘,副驾驶座上的小野模哭得眼妆都花成熊猫了。
而这种事情,不过只是李景逸辉煌“作死”生涯中的微不足道的一粒小尘埃,至于其他的那些事情,已经嚣张得不是一点儿半点儿。
可惜人家老妈本就是大集团的股东,资产过亿,花这点儿小钱给儿子玩玩儿再寻常不过,别人想要从李景逸这里钻个空子都没法儿,李家早做得滴水不漏呢!
郑启泽心中了然,却也没说透,只是笑了笑,静静地看着那边的元晞。
这一年来的变故,给他带来最大,也是最好的变化,便是如此了。
褪去了浮躁和喧嚣,变得沉静了。
当心性沉静下来的时候,他也能够看到很多以前看不到的东西。
……
元晞面对中年男子的态度转变,却完全不为所动,仍旧风淡云轻的模样,眸光清冷如月,好似有冷霜覆盖,孤傲地在她身周划出一个万法不沾的空圈地带。
她只是说道:“我之说一句——断了不该有的,送走不该呆在身边的人。”
她的话说得模棱两可,换个人大概只会摸不着头脑。
因为这话说得实在是太模糊了,在不同人的耳中,听着便是不同的意思。
不正是应和了那些江湖骗子的行骗手法?
李景逸轻嗤了一声,继续冷眼旁观。
可是,这话落在中年男子的耳中,却是一震。
随着元晞的话,他忽然想起一个人!
哪个男人心底没有一点温柔乡,哪个男人不渴望一个温柔似水的女人,尤其是他这种,从小仰仗养父鼻息过活,工作了之后仰仗领导鼻息过活,结婚了之后仰仗老丈人和妻子鼻息过活。
别人看着他风光,儒雅又有风度,只恨不得羡慕得成了他——可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他表面光鲜的生活下,是存在着多么多的无奈。
他也是男人,男人是天生就想要表达自己强壮的力量,这个道理从原始社会便一直有了到现在。
而当他在面对别人当面还笑着尊敬,转个头就说他吃软饭的情况之时,遇上那个女人,便什么都沦陷了。
对方只是一个大学生,还没有毕业,学校也不入流,二本大学,在京城的众多大学中都不出名。包括她的人,也不算是特别的漂亮,顶多算得上是小家碧玉型的,在别人眼中,也许还比不上他那个明艳漂亮的老婆。
可是,对方的温柔如水,让他百炼钢也化为绕指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