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慧圆一听,疼的心直抽抽,捂着心口子道:“我就说那银匣子里的银子怎么一下少了不少。唉,我的二夫人啊,你让我说你什么好!”
话音才落,才将走到门口的蒋瑶笙听见了便道:“二夫人也是你能说的?”
小姑娘管家向来不苟言笑,徐昭星向她说教过好几次。
并不是灌输给她打破阶级等级或者奴婢也是人这些没甚用处的话,就是教她要多笑。
笑,可不是为了让别人的心情好,笑是笑给自己看的。
小姑娘的笑确实是多了,却也仅限在徐昭星的面前罢了。
蒋瑶笙最看不惯的就是她娘的四个丫头,没大没小的和她娘说话。
可她娘都不管,她娘的丫头怎么也轮不着她来教训。
况且,四个丫头都是知情知趣的人精,见她一到,立马该干嘛就干嘛了。
蒋瑶笙倒是还想再说,也找不到机会,闷闷地往她娘身边一坐,不言语。
在徐昭星看来,蒋瑶笙浑身上下都写着“娘,我有病啊,你快来给我治病,快来快来啊”。
于是,徐昭星也就不客气的“对症开处方”。
她把自己的“珠圆玉润”留下,还叫了蒋瑶笙的“刹那芳华”,开始演讲了。
此次演讲,主要的目的是教育女儿,次要的目的是敲打丫头。
俗话说的好,新官上任三把火,甭管是恩还是威,迟早都是要立的。
“我以前挺无能,还特别好欺负对吧?”
一个女儿外加八个丫头,九个拨浪鼓,使劲摇啊摇。
也是,说话不揭短,更何况这屋里最大的就是她了。
徐昭星瞧了一圈人的反应,很好,都没说实话。就算知道是假的,心里也是舒坦的,便又问了:“你们觉得现在的我还和以前一样吗?”
不管是从身份来说,还是从实际受益度来讲,这屋里最有资格说话的就是蒋瑶笙,她接了一句:“以前的娘好,现在的娘更好。”
瞧瞧这孩子多会说话!
就是昭娘要在这儿,又想上吊了。
徐昭星一点儿也没觉得自己这是受了表扬,板正着脸,进入正题:“慧圆因着我给了章先生一千两银票的事儿,唠叨了半个月有余,我任由她埋怨,是因为我心里明白咱们二房虽有进项,却是一年不如一年好,那银子就是用一两少一两。我知道慧圆是打心眼里为我着想,所以她罗嗦的话我听的进去。可慧圆我问你,我拿一千两银票买了我下半辈子的舒坦和自由,你觉得这银票花的值吗?”
冷不丁被点了名,慧圆的心里一凛,也跟着正经了脸说话:“自是值得。”
所谓的知情知趣就是这样,该埋怨的时候埋怨,该听话的时候就得听话。
“这就对了。”徐昭星满意地点头,转而便点了她女儿的名字,单独教育:“你看,瑶笙,我与她们说笑,可并不是因为我好欺负。而她们,别管是以前埋怨我不争,还是现在埋怨我手大,哪个不是出自真心实意呢!再有,她们个个都拿捏着分寸呢。”
蒋瑶笙抬眼看了下慧圆,只见她垂首而立,头都不抬一下,便知她娘说的是对的。
“再说蒋肆,”徐昭星停顿了一下,眼神扫向面前的八个丫头:“前天慧珠还问我这个人到底能用不能。我今儿就告诉你们,蒋肆和蒋陆一样,又不一样。蒋肆是聪明人中的明白人,蒋陆是笨人中的明白人,这便是他们一样和不一样的地方。像蒋肆,经此一事,他的心里清楚跟着我会比跟着大房的人强,他知道我对他即使不是完全信任,也没有用完了就扔掉。而蒋陆,他虽不是个聪明的,可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心里面有数。这便是我瞧中他们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