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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辛落点了点头,轻声的说道:“妍儿是叔叔的侄女,不帮你帮谁呢?回去吧,叔叔为你准备一份嫁妆,到时候风风光光的嫁给周尉寒,幸福的过一辈子。”

犹如慈父般的话语,让容妍的心里暖暖的,嚅动着唇,哽咽着说道:“叔叔,你要是我爹该多好。”

这样的慈父,才像是自己的父亲,而不是丞相府里那个冷冰冰,对她像陌生人一样的父亲。

世事真的很讽刺,为什么给了她另一半生命的是那样的一个人?

“傻孩子,叔叔一直把你当成亲生女儿一样看待,要是你婶婶还在,你也会多一个娘。”

容辛落第一次提到亡妻,声音有些心痛,妻子难产而死,只剩下他和飞扬相依为命了那么多年,这日子,的确是有些寂寞的。

容妍眼眶有些热,朝着容辛落鞠躬,退了下去,她是不幸的,却也是幸运的,不管如何,她还有不少疼爱她的人,不是吗?

容辛落看到侄女走了之后,将容妍所写的那些纸,对着油灯烧掉了,只剩下一片灰烬,他连夜去了校场,他要去找周尉寒问清楚事情的真相,如果真的是像容妍所说的,上官铭卓和靖阳侯一族真的留不得了。

平静的夜晚,寒风呼啸,在黑暗的笼罩下,平静的表面下涌动着多少惊涛骇浪,容辛落在天快亮的时候终于从周尉寒的府邸中出来,眼睛里面布满了血丝,有说不出的震撼闪过。

振聋发聩,他的感觉只能用振聋发聩来形容,谁能想到,在宫里生活了二十年的怡王殿下竟然是假的,就连母仪天下的皇后也是假的。

他们竟然能够瞒骗过了皇上,瞒骗过了文武大臣二十年,而没人能够察觉,该是何等的惊天阴谋,端木义的狼子野心,竟然妄想染指皇权,改写江山!

他应该庆幸,在上官铭卓还没有被册封为太子的时候发现了这个事实,还好,一切都来得及。

也幸好,妍儿当初没有真正的嫁给上官铭卓,否则到时候等待她的也是无尽的灾难。

容辛落在天色微微亮之前,写了一封密信到了边疆,让心腹秘密的将一些军队给调遣了回来,安插在京城护卫军里。

他要和周尉寒联手拆穿上官铭卓和皇后的阴谋,还含冤而死的真皇后一个阴谋。

京城的表象,依旧是万里无云,其乐融融,可是空气中却已经多出了一股几不可察的危险味道,就要变天了,不知道这场灾难会不会让整个京城血流成河。

又过去了两天,周尉寒约了容妍出去,幽深的眼底带着冰冷的光芒,浑身也笼罩着一层阴森的杀气,看得容妍莫名其妙。

“周尉寒,你到底要带我去哪里?”

容妍皱起了眉头,看着冷若冰霜的男人,不解的问道。

“妍儿,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周尉寒的语气很冰冷,话语很简短,只是一味的拉着容妍,在通往城郊的道路上策马狂奔,却在容妍摸不着头脑的目光中,停下了马车,带着她站在了原处。

“到底怎么了?”

容妍不解的瞪着周尉寒高深莫测的模样,忍不住问道。

周尉寒一只手牵着她的手,凛冽得像冰霜一样的眸子直直的看着前方,没过半柱香的时间,看到一辆华丽的马车朝着这边飞快的骑了过来。

他忽然弯下腰,捡起地上一块小小的石头,朝着马的腿肚子弹去,马儿吃痛的忽然蹲下来,马车剧烈的晃动了起来,翻到在地上,马车里面的女人尖叫出了声音,像是看见了鬼一样的恐怖,惨叫声划破了天空。

容妍看着周尉寒的举动,再听着马车里传出来的声音,似乎明白了什么,“是她?”

周尉寒浑身笼罩着一层寒霜,眼神腥红一片,几乎要滴出血来,狠狠的点了点头,咬牙彻齿般的说道:“对,是她。”

他让人盘查了太后寿宴的前几天进宫的可疑人物,才发现原先这个丞相府庶出的小姐,和带进去的几个丫鬟,是最可疑的人选。

这几天通过层层的调查和筛选,他十分的肯定那两个试图毁了妍儿清白的男人,就是容玉这个女人带进宫去的丫鬟。

容妍的心冰凉冰凉,又是她,容玉,我都没找你算账,你竟然先算计起我来了,是不是觉得我太好欺负了?

她的心底腾腾的窜起了强烈的火苗,越烧越旺,最后几乎要将她的心烧得爆炸开了,纤细的拳头被她捏得咯咯作响,微微眯起的眸子里折射出阴冷嗜血的寒芒,她站着,冷眼看着从翻倒在地的马车里钻出来的,分外狼狈的女人,眼神几乎要冒出火来,冷冷的笑了起来。

“谁竟然这么大胆,竟敢偷袭我?”

容玉尖利的声音从面纱后面传了出来,她恶狠狠的看向了容妍和周尉寒的方向,眼神也像陷入困兽的豺狼一样,带着森森的杀气。

“又是你,容妍你这个小贱人,你竟敢偷袭我,不要命了是吗?我哪里招你惹你了?”

容玉像巫婆一样恶狠狠的声音从嘴里吐了出来,瞪着容妍,那样仇恨的眼神,阴狠,带着刻骨的仇恨,如果眼神可以杀人,容妍觉得她一定死了一百次一千次了。

她没有动手,或许也是看到容妍身边的周尉寒虎视眈眈的瞪着她,她只是威胁的说道:“你今日要是不把话说清楚,我要你好看!皇上和王爷都不会放过你!”

容妍冷冷的笑了,挣脱开周尉寒的手,一步步的朝着容玉走过来,眼神冰冷,阴森森的,像来自地狱的修罗,凉飕飕的开口:“你没招我惹我?你自己做了什么事情心知肚明。”

“你,你想做什么?”

容玉被容妍眼底想要杀人的恨意吓到,不由得吞咽了一下口水,惊骇的往后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