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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要面子活受罪,刚刚是谁在发烧,又是谁昏睡着醒不过来,足足三、四个时辰,才勉强凝聚了些体力?”叶沐歆才懒得理会他的大男子言论,寻了不少外服内用的伤药出来,“要是你想拒绝,现在就可以离开了,我绝不勉强你接受。”

墨北凰虽然脸上写满了不情愿,但总算是受了她不软不硬的威胁,他厌恶的盯着那些乱七八糟的药瓶,非常不喜欢那种味道。

但当叶沐歆温柔的将他最厌恶的药,一点点的抚在他的肌肤上,并配以适宜的力道,慢慢推揉,帮助药力吸收的时候,他的神情,瞬间柔和的不可思议。

衣衫半罗,舒服倚在椅背上,看着那只小手,在他胸前游移着,她那么认真,力道用的恰到好处,唯恐弄疼了他。

她的身上洋溢着浓郁的生命气息,熟悉而动人。

在她的身边,哪怕必须要暂时忍受窗外一bobo聒噪的噪音,他亦甘之如饴。

沐歆,他的王妃,他的妻。

纵然她想不起有关他的一切,纵然她脑子里没有一丁点过往的记忆,但她带给他的那种感觉却是从不曾改变,也非任何人所能够代替的。

最厌恶的事,变成了最至高无上的享受。

生平第一次,墨北凰真心希望,这些药不要那么快被吸收,他还想让那柔荑多抚慰一会疲惫的身躯。

“风流的性子一向是如此,深信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若是不小心被他恨上,绝对是一场灾难,墨北凰,真的很抱歉,我想,是我连累你了。”嘴角上扬,苦涩一笑,她深有体会,颇有些同病相怜的感慨。

听在墨北凰耳中,却是万分的不舒服。

“他做的事,他要承担起一切后果,将来会怎样,全是他咎由自取,与你一点关系都没有。”他捏住了她的手,力道很大,攥的紧紧的,“该抱歉的人应该是他,该哭着跪下来忏悔的人也是他,你看看热闹便好。”

“不……不不……”叶沐歆摇头,眼底闪耀着浓重的内疚,“我必须道歉,因为……”

她想告诉他,她本来便是风流的授业师父,风流所学到的一切,最初全部来源自她,甚至某些比较偏激的思想,以及只追求结果的极端个性,亦是完完全全,承袭于她,且青出于蓝。

所以,她必须得道歉。

她教出来的徒弟,却没法让他一直恪守某些原则,终于累及到了墨北凰。

她是要表达这个意思的。

墨北凰却显然是误会了。

他以为,她要帮风流开脱。

而这种开脱,充斥着令人不愉快的暧昧感。

他非常非常的不喜欢。

一股暴虐的情绪,突然间出现。

墨北凰抬起了刀削般的下颌,对准那苍白而发颤的唇,用力的吻了下去。

他不要听到她为别的男人开解,他不准她的心里有一点点容纳别人的念头。

柔软的双唇,与记忆中的味道一模一样。

多少个日日夜夜,只在梦中辗转回味的美好,一下子重新回归。

她的双手,抵住了他的胸口,似是要抗拒。

而这样的抗拒,却更引得他心底划过一阵阵暴力之气,不由自主的更加粗暴起来。

他的大手,轻而易举的扯去了系住了长发的缎带,熟练的插进发间,固定住她的后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