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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袍青年拿出听风尺道:“问问。”

季蒙:“上哪问啊?直接问梅良玉?”

“问钟离山也行。”金袍青年道,“我没有梅良玉的铭文。”

季蒙哈了声:“好啊,我也没有钟离山的。”

项菲菲:“……”

指望你俩能干啥?

已经从问罪场走远的梅良玉和钟离山,两人的听风尺不断发光,收到了许多传文。

两人走在去兵家的路上,脚下是碎石小路,两旁是数不清的参天紫藤,如今正是紫藤花开的时候,一簇簇紫色挨得紧密,落花一地,在道上走动时无可避免地会踩上许多。

钟离山在看传文,基本都是来他这迂回打探消息的,于是他问梅良玉:“你怎么不看听风尺?”

梅良玉边说边摸出听风尺:“不用看都知道有什么。”

钟离山则收起听风吃:“我也没想到你会让顾乾留察。”

“朱老和于圣在那唱双簧,以为我会跟着氐宿天秤的结果来判断无罪。”梅良玉划拉着听风尺,漫不经心道,“氐宿天秤不再是绝对的公平公正,无法保证它的真实性,两老头也没有问重点。”

钟离山:“换你会问什么?”

梅良玉轻声冷笑:“问他知不知道银河水是谁拿的、在哪,发传文的人是否认识,我要是问了这些,朱老都不知道该怎么保他。”

钟离山点点头,法家于圣这次对顾乾的审判不能说是放水,只能说是放海。

看来法家为了拿回氐宿天秤,已经决定要睁只眼闭只眼,以为梅良玉肯定会跟着氐宿天秤的结果走,所以才说继续留察,谁知道这小子叛逆地不跟他们玩,自己玩自己的。

钟离山问:“你觉得顾乾说的听风尺那段是真是假?”

“多半是假的。”梅良玉说,“铭文是唯一通行证,不加铭文发传音,除非这个人破解了学院的通信阵。”

他说:“就算这世上真有能破解三家通信阵的人,那也活不长。”

两人的听风尺都翁了声。

四人小组跳出传文:

刑春:“饭否?”

苍殊:“否。”

梅良玉:“否。”

钟离山看后问他:“不吃?”

“不吃。”梅良玉收起听风尺,在前边岔道跟他分开走,“刚看见有人提醒我,今天有新人入院测试,得替我师尊过去看看。”

于是钟离山也回:“否。”

刑春:“我今天就算死也不要一个人去吃饭。”

*

时间还早。

晨曦散去,日光开始变暖。

虞岁被盛暃拽着走出了问罪场,路上的人们看她的目光颇有种“被棒打鸳鸯的小鸳鸯”的意思。

但盛暃是出了名的不好惹,除了牧孟白,没人敢追在他后边上气不接下气地吼道:“如此粗鲁算怎么回事?弄疼了我的神仙妹妹你赔得起吗?盛暃你有气打我一顿就好别拿我妹妹撒气快住手!”

盛暃倒是没打虞岁,就只是目光冷冷地盯着她。

虞岁软声软语道:“是爹让我来的,他给我交了好大一笔学费,又让我带上氐宿天秤,说顾哥哥有难,让我来送个东西,顺带在太乙学院呆两年学习学习。”

“三哥要是有什么不满,回去找爹爹说好了。”

“我也做不了主呀。”

盛暃被她三言两语说得越来越气,比牧孟白先一步追上来的黑胡子急声道:“三世子,郡主是入院新人,还要去百家堂做天赋测试,若是去迟了就不好了。”

黑胡子上前道:“郡主,百家堂只能学院弟子入内,我进不去,得麻烦三世子带你过去了。”

这人肯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