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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曜军风卷残云,将所有失地收回,并将莫崖人彻底赶出中原,并设大都督镇守。

莫崖人的底子彻底掏空。

十年之内,北边的战患彻底解除。

乌米尔被作为战俘押回京城,他却在途中病了,路过大片的油菜花山间时,他病得糊里糊涂,晕头转向,蜷缩在囚车中瑟瑟发抖,黝黑的肤色也泛了白。

“谁能想到,那个曾经不可一世的枭雄男子现在已经变成这样了。”

陶蓁远远地望着他,对慕辰道:“如果这不是圈套,他可能真的病得很重。”

慕辰从怀中摸出一个方子。

陶蓁认得,这是当年锦瑟为慕辰所写,列举了一名妻子为担心体弱的丈夫从军生病而能想到的所有病症。

“我去给他煎药!“陶蓁说着,飞跑出去,慕辰摇动轮椅,一把牵住陶蓁的手:“不劳殷王妃亲自动手。”

陶蓁一愣,拒绝道:“万一他又在使诈,侍女拦不住他。”

慕辰道:“让侍女煎药,阿信照顾他。”

陶蓁打量着慕辰澹静如雪山的俊颜,沉默。

一如慕辰心中永远濯洗不掉锦瑟的影,陶蓁生命中,也烙着乌米尔的印子,永远抹不去。她已是殷王妃,这个她从来没觊觎过的位子。身份使然,她束缚其中。

乌米尔在昏迷中喃喃呼唤:“小陶,你见我一下都困难吗?”

阿信恨恨地筦他喝着苦药:“从你第一次利用她开始,就注定你们的结局了!”

乌米尔悠悠转醒,睁开虚弱的绿瞳:“征服天下,虽然是我一生的理想,可是,不征服了天下,她心中我永远不如他。”

阿信将苦药往他发紫的嘴唇里猛灌,他的喉咙泛起一颗颗小泡泡。

四周,尽是油菜花的味道,并不算香,甚至有些发苦的腥气,乌米尔记得,他和她曾经在金灿灿的油菜花从中疯狂胶合。不远处,碧湖中也留下过两人的气息。

此时,陶蓁正推着慕辰在过人头的金黄油菜花中漫步。

这天的阳光特别好,映耀得梯田黄澄澄的璀璨,山野灼灼。梯田之上有一排排绿树,一如天然的旌旗迎风摇摆,似是为慕辰的军威呐喊。

他的白衣在璀璨的金黄中依旧是最耀眼的,春风中衣袂翻飞。

“好美啊!”

陶蓁在没过人头的油菜花间穿梭着,微笑着,只有这时,她似乎才回到几年前的天真烂漫,那时候,她总是让一只肥白的猫兔子蹲在她肩头,白绒绒的小畜牲通人性的程度让人惊讶。

慕辰却从她的眼角中看到她在强颜欢笑。

慕辰将轮椅摇到她面前,酝酿了几日的话终于喷薄,从他苍白的唇间,一字字吐出:“你的幸福才是最好的。再给你一次选,择,权。”

陶蓁摇头,决然道:“我不会选择那个欺骗我的人,决不。”

慕辰紧紧握住她的手:“慕辰今生,绝不再娶。”

陶蓁从冰凉的手中轻轻脱出,迎着满山坡的油菜花,迎着漫山的清风,微笑。春日里总有太多的晴天,让你觉得,原来,太多的事,都可以释然。

大军至京城门外时,凌宛天率两品以上官员、诸位皇子来迎接,浩浩荡荡。

百尺太极殿之上,慕辰作为第一功臣,当之无愧官拜右仆射,成为右相。

凌宛天封慕辰为天策府将军,可自行任命官员,享有铸币权利时,太子与九皇子慕璋便再也按捺不住。

太子慕珣趁凌宛天批阅奏折时,递上一杯雪山冻顶乌龙道:“父皇,您身体康健,尚在壮年,现在就给六弟那么多权利,我们所有的皇子们人心惶惶。”

凌宛天接过茶碗,狠狠一摔:“惶惶就好好学习治国!论文,你不读书,不学治国,论武,你就是匹夫之勇,都不如你的九弟,还好意思在这里妖言惑众!”

慕珣却一脸无辜:“父皇,您还记得贤贵妃以前曾跟过谁么?”

凌宛天正在翻卷抽的手一顿,再拍一记茶杯:“贤贵妃是天子的女人,其他人统统都不能再想三想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