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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间幽暗的房间中,唯有几张破旧的桌椅和一张已经堆积一层灰尘的石床。而且,站在房门之前,一股强烈的骚气扑面迎来。

这种地方,哪怕连老鼠,都不屑来吧!

暗暗捏着拳,瞥着身旁几个趾高气昂的紫装侍卫,路飞面无表情的走进房间之中,刚想用手擦拭了一张椅子,没想到,只是微微触碰了一下,那椅子便发出刺耳的咔嚓声,然后变成了一堆废柴。

“这里是以前少城主和别人斗鸡的地方。能给你住,也是你小子的幸运了。”

背后,几个侍卫看着路飞的囧样,不禁放声大笑了两声,而后从外面直接将门给关了起来,只留下两个人看守在屋子的两侧。

路飞转过身,看着那紧闭的房门,一股怒气在全身流窜。

竟然把自己关在了斗鸡的屋子里?真把老子当玩物了吗?

转过身,路飞走到石床前,看着还残留在床上的几根鸡毛,路飞强忍着作呕感,拂手将其挥在了地上。

等到将石床擦出一片能坐下自己的地方后,路飞深深吸了口气,随意坐在了上面,背倚着墙面,直接眯上了眼睛。

进屋之前,在路飞的要求下,瀚宇已经命人带他去洗浴了一番,然后给他换了身只比乞丐服稍好一些的完整衣服。

在水中泡了一会后,在御兽林中连日累积的疲惫终于得到了释放。

所以,此刻的路飞,最想做的事就是美美的睡上一觉。

“少城主,守屋侍卫来报,那小子在进入斗鸡屋中之后,便睡了起来。看起来,没有丝毫的异状。”

末约几个小时之后,一个提到侍卫站在瀚宇的身前,面无表情的汇报着路飞的状况。

“哦?”瀚宇惊异的瞪了下眼睛,嘴角挑起一丝淡淡的笑弧:“难道是知道自己拆翅难逃,不准备反抗了吗?”

坐在真皮沙发之上,瀚宇抿了抿角,低下头用右手的双指转了转戴在左指上的紫色指环,讥笑一声:“去,把好吃好喝的全部给他送过去。”

既然是想看一场精彩的厮杀,那么首先便要让表演者养足精神。否则,只是单方面的虐杀,那可就太没意思了啊!

瀚宇直起身,手掌一翻,那把放着橙光的长剑被他紧握于手。

“是时候去改装了。强化了十点,在往上的话,几乎无望。”似是想到了什么,瀚宇本来略带戏谑的面庞逐渐换成了阴厉。

“一代玩家?你们又有何了不起,自幼年起,你们便藏伏在御兽垒的四周,欲要取我性命,夺我橙剑。难道你们真的以为,我们二代的玩家,真的是这么好欺凌的吗!”

翻转着手中的橙剑,瀚宇抬起头,目光从房间的窗户上看向遥远的天际,似是向往,又似是仇恨。

他虽为御兽垒的少城主,却自小没有跨出御兽垒一步。最远的一次,也只是在幼儿期淘气,跑到了城墙的边缘而已。

也就是那一次,数个人影从城墙外突然出现。刹那间斩杀便了阻拦的侍卫,欲要将瀚宇挟持。

血迹漂染了一片天空,那一次,也是瀚宇第一次知道,人命竟是如此的廉价。

若不是瀚宇父亲出现的早,恐怕此时的他,已经成了一堆荒骨。

“迟早有一天,我会挣脱父亲的保护,独自走出去。然后将你们那些自大的一代玩家,一个个斩杀......剿灭!”

橙剑于空中划过,那本残留着半杯红酒的高脚杯,自中间一分为二,摇晃着摔在了地上,发出一道低沉的哀鸣。

随着天色渐暗,路飞从睡梦中悠悠转醒。

伸了个懒腰,闻着钻入鼻尖的一缕饭香,路飞慵懒的从石床上一跃而起,看着摆列在不远处木桌上的几盘已经冷却的饭菜,轻轻揉了揉肚子。

“这个瀚宇,还真有意思,想让我死,还又让人给我送来饭菜。”

哭笑不得的摇了摇头,路飞走到桌前,忽而皱起了眉头,狐疑的嘀咕起来:“那混蛋不会在这菜里下毒了吧。”

可是想到白天瀚宇说要亲手杀死自己的话,路飞便将顾虑抛之脑外。

既然是对自己抱着玩耍的心态,那么在他没玩够之前,估计是不会这么让自己死的吧。或许,那些被安排在门口看着自己的侍卫,根本就不是瀚宇怕自己逃跑才安排的,而是怕自己想不开自杀才准备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