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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可气的是,平时半死不活的香居,这几日居然天天排起了长队,新出品的那芙蓉粉成了全城一罐难求的宝贝。

宋鸣鹤脸色郁郁,回家径直往卧房走。一推门,正看见廖清欢在对镜梳妆,手里用的赫然是那芙蓉粉。

廖清欢正惊叹于这香粉的效果,喜不自胜,没看出他脸色僵硬,笑着问:“夫君回来了?”

平日里温柔体贴的宋鸣鹤沉着脸,大步走过来,夺走她手里的芙蓉粉,问:“你也在用这个?”

廖清欢忽闪着纤长的睫毛,无辜地看着他:“是颖儿给我的……”

宋鸣鹤神色几变,最后掀开盖子,蹭了一点在指尖,“这真有那么好用?”

廖清欢不明所以,娇娇弱弱地站起身,贴进他怀里,软嫩的手抚摸他的脸颊:“夫君可是有烦心事?”

宋鸣鹤把人抱进怀里,压下烦躁,低头吻住她。

廖清欢很快软成一滩水,闭着眼睛沉醉其中,却没发现宋鸣鹤始终神情清醒,不知在想什么。

过两日,宋鸣鹤坐在铺面里,外边晃进一个矮小的男子。雅庄里没几个人,宋鸣鹤一抬眼见是他,直接招他过来:“查着了?”

来人一脸谄媚,知道香居和雅庄是对头,故意道:“查着了!我就说陈文隽那个木头桩子怎么能开了花,果然是找了帮手!”

宋鸣鹤一挑眉,身子前倾一点:“是谁?”

来人搓搓手,笑得像一朵开烂了的花。

宋鸣鹤伸手从抽屉里拿出个钱袋扔给他,来人喜笑颜开地打开点了点,收好,笑容更灿烂了:“这一通可真是让我好找,但宋老板您算是找对人了,全京城就没我打听不了的人!”

宋鸣鹤眉心飞快地折了折,耐着性子又问一遍:“是谁教陈文隽做的芙蓉粉?”

“说来也稀奇,这人是个女子,还是个被休过的!”来人说得眉飞色舞,“约莫是上周,那女子进了陈文隽的店里,隔了三天他店里就开始卖芙蓉粉了,但我怎么找着这女人的呢,要怪也怪陈文隽太傻,他家作坊不知怎么的被官府封了,他居然就把作坊搬到了人家家里……”

宋鸣鹤懒得再听下去,打断他:“那女子住在哪儿?”

来人摸出一张纸递给他:“都写在上边儿了。”

宋鸣鹤随意展开,视线一扫,忽然愣住了。

蚌粉做的差不多了,今日收工收得早,还不到阿婆家的饭点。陶枝心里一直想着陈文隽说的事,脸上显得心事重重。

还没走进屋里,大门忽然又被叩响了,她以为是刚走的伙计忘了什么东西,嘴里念着“来了”,去给他们开门。

没想到门一开,外边站着的却是她并不想见的人。

宋鸣鹤神色复杂地盯着她看了半晌,然后越过她看到院子中的小作坊,半天才道:“枝枝……真的是你。”

陶枝瞬间明白了他的来意,心里纳闷这人消息竟这样快。但是她倒不急着关门了,大方地把手垂在身前,礼节性笑笑:“有事吗?”

宋鸣鹤凝视着一个人的时候,总显得很深情似的。现在他就用这样的眼神望着陶枝,轻声道:“枝枝,我们谈谈。”

出了宫城,钻进一片寒窑间错综复杂的小路,有程漆熟悉的捷径。

他走得很快,在坑洼不平的地面上,快得如一片鬼影。就像是为了逃离身后的皇宫,逃离那座恢弘的、吃人的怪物。

今天是最后期限,明天就要动刑了。那人还淡笑着问他技艺可曾生疏,他是怎么回答的?

怎会呢?那些血腥的、残忍的、非人的技艺,早就刻进他的骨髓,变成他阴暗的一部分。

程漆越走越快,到了家的那条窄巷才停下来,一边慢走一边调整呼吸,到家门口时已恢复正常。

推开门,饭的香气从小厨房飘出来。

想起早上的事,他心里又有些不爽,眼神不自觉地找那个让他不爽的人。

程漆先晃进正房看一眼,没见着,又晃进小厨房,还是没有。他回了正房,坐在桌旁沉着脸想:又要叫才肯来?

谁多稀罕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