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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反应极快,在黑衣少年再次出手前重新聚拢五行之气,不是再战,而是全力逃脱。

阴阳家天机术·吞影。

地面刚刚生出黑影,黑衣少年手中的棍刀已经砍到康恒眼前,他心中震惊。

好快的速度!

连九流术施展的时间都不给!

锋利的长刀直接砍断康恒悄悄结印的右手,随着惨叫声响起,少年没有停顿,反手又是一刀直直刺进康恒腹中,嵌进肉中再横刀一转,限制他施展任何九流术,把人定在原地,无法动弹。

黑衣少年全程没有一点犹豫,出手果断狠辣,仿佛已经做过很多次,而他的速度根本不给康恒任何反应的机会。

康恒脸色肉眼可见的惨白一片,满头是汗,看着黑衣少年的目光半是震惊半是怨恨。

黑衣少年弯腰去拿他的听风尺,指尖刚碰到他便察觉不对劲,瞬影退开时,康恒的五行光核爆炸,让自己死无全尸的同时也将听风尺一起毁去。

屋中血色四溅,黑衣少年挥刀轮转,将飞洒而来的血色全部挡开,站在门前逆光望着不成人形的康恒无奈地轻啧声。

没拿到听风尺,没抓到活口,拿点什么回去交差才好。

他都没想杀人,只是奉命来拿个听风尺,再问点话,哪知道这人吓得直接自毁了。

黑衣少年左右看看,在屋中搜寻片刻,确认没有遗漏的信息,便将屋门关闭,自己化作黑影重新融入暗处,等待是否还有同伙。

楚锦坐在医馆一楼问诊台边,从窗户洒落进来的微光照在桌面,翻开的医书上有着不少圈起来的红线,楚锦漫不经心地翻着医书。

直到天色暗淡后,有医女过来,俯身凑近她耳边说了什么。

楚锦合上医书,医女俯身退去。

她单手指着下颚看向外边的暗淡的天色,白日热闹的街巷,这会已经冷清。

什么人在扰她的计划,是今日刚来的王府一世子,还是有所察觉的钟离家?

若是前者倒好办,若是钟离家……那位大将军可不是省油的灯。

可这似乎又证明了她的猜测,听风尺确实有问题。

楚锦从座位轻盈起身,对候在旁边的医女淡声道:“用农家传音,让其他人最近不可再用听风尺,一切消息收发以传音兽为准。”

“再让玄魁那边的人想办法,把钟离雀的听风尺拿到手。”

*

帝都的夜晚比白天还要热闹,不少白日不开张的街道,入夜后反而灯火通明,人来人往。

黑影攀着被黑暗笼罩的墙壁一路来到热闹街巷的最深处,屋门前挂着两张道家的避音符,把街巷前端的热闹声全部隔绝。

入门就见两棵茂盛的枣树,黑影左拐,顺着水廊一路去往深处庭屋。

白墙切成的拱门两旁放着石灯,点亮漆黑的夜色,里边雨亭中坐着的老者正在沏茶,坐在老者对岸的瞎眼青年温声道:“野喜回来了。”

有些拗口的名字,却被瞎眼青年念得字正腔圆,十分清晰。

邹野喜从黑暗中冒头,原本笑嘻嘻的脸,在燕老看过来时,瞬间变得可怜巴巴:“我蹲了一晚上,没人过来,估计是靠农家那些小虫子从远处就看见不对劲,所以不过来了。”

“那人被我吓得直接自毁也不肯让我拿走他的听风尺。”邹野喜语速飞快道,“但他用的是阴阳家的九流术,吞影刚起就被我斩破了,我又在他屋里找了圈,看见一些针对钟离家的消息记录,最近在盯着那位钟离家的小姐。”

“帝都里边,农家的人不少。”燕老嗓音低哑,仍旧枯槁的面容看起来毫无情绪波澜。

邹野喜揪着衣袖擦擦脸,走进雨亭中大大咧咧地坐下喝茶:“你让山容哥算一算他要干嘛呗,要不然我直接去医馆把那人捉过来给你审?”

山容听得一笑,被挖去双眼的清秀脸上只剩两个黑漆漆的阴森孔洞。

少年捧着脸,转动眼珠看看左边的断臂老年残疾人,再看看右边年轻的瞎眼残疾人,叹道:“我都还不知道为什么一定要保护那位钟离家的小姐,老头,我都在你手里做事好几年了,你也该告诉我,在你上边的老大是谁吧?”

燕老没说。

邹野喜纷纷拍桌:“你看你,你还是不信我!枉我从燕国大老远的跑来投奔你!你今儿要是不说我就不干了!”

他说完起身就走,睁只眼闭只眼地朝燕老看去,见燕老没动静,仿佛无所谓他是去是留,邹野喜撑不过一会,又假装什么也没发生过似的走回桌边,挨着山容坐下。

“打草惊蛇了。”燕老淡声说道,“你继续盯着医馆。”

邹野喜乖巧点头:“噢。”

燕老又道:“山容把出入医馆或者钟离家的农家弟子定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