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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家。”

听到喊话,施嫣然迷蒙着双眼往下望去,许是醉意关系这会儿睨着下方庭院倒是没有太大的波动,见着院子外头驻足的几人不雅的打了个酒,缓声吩咐,“搬张梯子过来。”

“东家,您说什么?”外头的几人显然没听清。

施嫣然醉眼朦胧的遥望着院子外头,不予理会他们的叫嚷,随手就将酒壶抛到院子里,自身则瘫软着伏在房檐上。

见状,几名家仆纷纷商量,担心施嫣然在上头掉了下来,最终还是决定去搬来了梯子。

被几名家仆折腾下屋时已是日出,施嫣然关紧了房门倒在床上就睡着了,再次醒来时床头坐了一个人,定睛一看,才知是秦旭。

“醒了?要喝水吗?”

捂着太阳穴的手一滞,施嫣然撑着身子从床上坐起,接过了秦旭递上来的水喝上几口,转而将空碗递给了他。

“头疼了吗?”不待她回答,秦旭伸手揉起了她的太阳穴,“以后别喝这么多酒,伤身子。”

“嗯。”施嫣然轻应了声,闭着眼任由秦旭给她揉着,等待着他问起。

意外的是秦旭并没有多问,给她揉过之后就嘱咐她躺下,而他则去端来了吃食供她饱腹。

缓过头疼的劲后,施嫣然去往周府看望周柳氏,结果门都没进就被轰了出来,照周鹤的说法是他周家不想再添人命。

故而,施嫣然只得离去,吩咐车夫去往衙门。

刚一踏入,衙役就迎了上前,“施东家您来了,大人正在验尸房里侯着。”

闻言,施嫣然以为有了情况,长衫浮动间快速朝着验尸房步去,跟在她身后的亦是秦旭。

推门而入,一股浓郁令人作呕的腐蚀味钻入鼻尖,施嫣然步伐一滞,抬眸望着屋里杵着的几人,视线一转遗落在其中干草床上的一具被人开膛破肚的死尸,眸光微微一闪步了进去。

“情况如何?”

刚一开口说话,扩散在空气中的腐蚀味亦是钻入了她的呼吸道,搅乱她胃里的平静。

屋里几人一同望着她,见没人开口,仵作便道:“经检验,尸体手掌膝盖均有几处擦伤,腹部淤青面积显示呈遭到重创,然其不足以致命,教她暴毙而亡的应当是天灵盖位置的小小创口。”

仵作说完,施嫣然已然走到了他们面前,错过卫戍臣遥望着床上被处理过了的死尸,茴香的面目如旧狰狞,两眼怒睁瞳孔涣散,张大的口仿若随时都会从床上跳起咬人一口。

仅是一眼,施嫣然便不忍再看,偏头回望着仵作道:“可知是什么东西所致?”

“目前原因尚未查明。”仵作皱眉,说实在这还是他第一次验尸验到这种情况,明明可以确定致命伤位置,却是不知何物所致,据观察也不像是被尖锐之物刺穿形成,更为诡异的是这创口不过指甲盖大小,按理来说是流不出大面积血迹的。

“周府方面已经协商过了,现在正准备开颅看看。”卫戍臣在旁适时的补充了句,睨着施嫣然似在等她离开。

只是,没等到施嫣然离开,刘成天倒是开口一说:“这等污秽之事交由仵作去做便可,我们另行移步后堂吃茶坐等结果出来。”

“我想亲眼看看。”施嫣然回绝了刘成天的好意。

见状,刘成天也不好说其他的,当下侧目望向卫戍臣,似在征询他的意思。

“恕卫某要回绝大人的好意了,开颅此景难得一见,卫某想留下来一睹为快。”卫戍臣拱手作揖一副谦谦君子的模样,说出来的话却是教在场人都毛骨悚然。

刘成天抖了抖肥胖的身子,他们想留他可不奉陪,当下便道:“既然如此,二位就留下来慢慢观赏吧,本官尚有要事处理就先行一步了。”

“大人慢走。”

“大人慢走。”

卫戍臣与施嫣然齐齐出声,进而两人对视了一眼,极有默契的错开了视线,回身静候仵作动手开颅。

仵作准备期间,卫戍臣漫不经心一问:“施东家可是食了饭过来的?”

“正是。”施嫣然负手而立,目光一瞬不瞬的关注着仵作的一举一动。

“接下来的画面过于血腥,施东家的可别吐了。”卫戍臣好心提醒。

“卫少东家几时这般关心施某了。”施嫣然却不领情。

“卫某只是担心城门失火殃及池鱼,这验尸房里的气味已经够难闻的了。”语落,卫戍臣撤开桃花扇轻摇了摇。

经他这一扇风,飘动在空气中的腐蚀味仿若潮涌般的朝施嫣然的涌去,有那么一瞬间她确实想吐,幸得身后的秦旭及时递上来一块香囊给她捂着鼻子。

“施东家这般病娇,不如还是出去外面侯着吧。”卫戍臣笑着提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