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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戍臣端量着她自然的神色,兀自伸手将她拉向他,在她掉下马车的过程中右手自然而然的圈住她的腰间,惯性作用下连人带她的后撤了几步。

额头磕上卫戍臣硬实的胸膛,鼻尖充斥着一股淡然而好闻的檀香味,施嫣然仍有些反应不过来,还是自家车夫唤了声方才回过神来。

当即一把将他推开,怒道:“你做什么?”

“你受伤了。”卫戍臣拧眉,目光自然而然的落在她的臂膀上。

顺着卫戍臣的目光望去,施嫣然这才发现臂膀上渗出了一块血迹,无须去看也知道伤口崩裂了。

只是,这又关他什么事?她受伤最该高兴的莫过于他不是么?

“你在担心我?”

施嫣然的话音刚落,卫戍臣脸上的复杂神色顷刻湮灭,取而代之的是往日里的玩世不恭,“看来卫某这几日跟张家班学了几出戏有所见效,竟连目光如炬的施东家都给骗了过去。”

语落,卫戍臣还沾沾自喜的撤开扇子摇了摇,状若不经意的瞅了一眼她的满身狼藉道:“不过,卫某还是奉劝施东家一句,近日避着点为好,以免落入暴民手中惨遭不测。”

施嫣然心中冷然,“无须卫少东家关心,施某人好的很!”

最后几字近乎咬牙落下,她转身便上了马车,也不需他卫戍臣让道,径自唤了车夫绕了远路。

目送着施家的马车远去,卫戍臣手握扇子微微垂下眸,嘴角的笑意纵然还在却是不达眸底。

半晌,他才吐出二字,“回府。”

入夜,施嫣然洗漱完毕,躺在床上琢磨着今日从茴香口中得到的消息。

她回府时有跟秦大哥提起,他虽然不赞同她的想法却还是迫于她的坚持而妥协了,只不过在这件事上明令遏止了她再做插手,一切均由他暗中勘察。

虎口处的刀疤……

琢磨着,她借着窗外透进来的微光端量着自己的手,视线恍惚有些模糊,意识逐渐飘远,抬起的手一个无力垂下。

裹着一身夜行衣的黑衣人身姿矫健的从窗口偷入,轻手轻脚的摸到床边,面罩之上的一双狭长桃花眼在黑夜里闪烁着奇异的光。

只见他试探性的轻拍了拍施嫣然的脸,确定她人陷入沉睡时,利落的掀开了丝被,将她身上仅着着的一层单薄里衣挑开,露出里面裹得严实的胸口以及平坦纤细的柳腰……

黑衣人微微眯了眯眼,低下腰仔细的检查着她上半身的每一处,除了肤白细腻以外一处伤痕都没见着,这般距离下还依稀可闻她身上传来的幽香……

猛地一个直起腰板,他深吸了一口夜间清新的空气,僵在原地许久之后才转身再次面向床上的玉体横陈。

这次他的动作倒是干净利落,两手并用直接将她左肩处的衣服拉下,露出缠着布条的藕臂。

似是了解的不够深入,他又坐到床头上,将她抬起靠着他身上,转而将她臂膀上的布条解开,检视着里面的伤口程度。

伤口不过半指大小,贯穿整条臂膀,后长半寸可见是被利刃从后面刺穿,边缘呈褐色且生出新肉,初步断定伤至今日已有一段时日。

有所知悉后,他又从怀里掏出两个精致的小玉盒,径自的将白玉的丢在丝被上,熟稔的将青玉小盒拧开,用指尖抹了一小指甲盖大小的药泥涂抹于伤口上,两处都处理妥善时才将布条重新缠了回去。

继而又抬起她的柔荑仔细端量着她的手背手心,惟有手背及虎口处略有红肿。

尽管如此,不辞辛苦的黑衣人还是将白玉盒子拧开,取出里面呈晶体的无色药泥细心给她抹上。

紧跟着他的目光不由自主的放在她的下半身上,天人交战了半会之后还是果断的将人放回床上,动作略显笨拙的帮她把里衣着好,捻起丝被重新给她盖上。

做完一切,黑衣人并没有立即离去,而是坐在床头看了施嫣然好一会,直到外头窗户被石子击打上时,他方才俯身在她额头处落下一吻,进而快速翻窗而出,亦如他来时一般悄无声息的离去。

接下来的几天,施嫣然都睡得比较沉醒得比较晚,每日早上起来都能在身上闻到一股不属于她身上的药香。

这教她不由得有些莫名,当即喊来了秦旭。

“秦大哥,你闻闻。”秦旭一过来,施嫣然就将手背送至他鼻口处。

秦旭依言仔细一闻,而后偏头看向她,“你换药了?”

“没有。”施嫣然摇了摇头,将这几日连着发生的怪异告知了他。

听完,秦旭皱了皱眉,“我在隔壁并没有察觉到任何异样。”

他自幼习武,本是以保护施允浩为要职,后施允浩苏州一行出了事,便一直跟在施嫣然身边,自从老爷子故去后,他亦是搬到了她隔壁住着,以防夜里有人偷袭。

结果,现今听她这么一说,他心中倍感诧异,只因他竟是毫无所察!

然而,秦旭又怎知某人为了弄他煞费苦心,直接砸上市值千两传说中可以迷晕一头狮的迷魂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