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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惦记这施家产业的不止外头的,至于到底是浑水摸鱼顺手牵羊,还是巧合摊上了秦文这一货,不管如何她都会揪到这内贼。

敛下心神,施嫣然对管家说到:“姑且记着,我待会去衙门问问,看看他到底把东西藏哪去了。”

赵管家不疑有他,在清单上不知所踪的珍品边上分别勾下圈圈。

出了施府,施嫣然走了一趟衙门,原本她是想晾着秦文几天,教他吃吃苦头。

但是因为这突变,不得不率先到达这衙门。

当然,施嫣然还是要装作一副不知秦文偷了施家库房一事,与刘成天客套两句就直奔主题问起了这秦文来。

“刘大人,不知昨夜抓到这小贼后,可有进行审问了?”

“欸,施老弟这说的什么话,本官可是在听到施家遭窃后连夜赶到衙门,后更是在抓获贼人时第一时间开堂审问。”刘成天说得激动,唾沫横飞的竭力营造出施家的事就是本官的事,本官水里来火里去也甘之如饴的形象。

对此,施嫣然眼睑都没抬一下,只道:“有劳刘大人了,施某那近日送来了几匹上等绢布,改日就差人送去刘大人府邸,也好让公务繁忙、无暇顾家的刘大人讨讨夫人欢心。”

又捞着了不少油水,刘成天喜笑颜开,无须施嫣然多废一个字,就统统将连夜审判的结果道出:“这贼人名为秦文,不知从哪得来的消息,竟说是施家的人,还说什么拿的是自家的东西,非逼得本官大刑伺候他才有所松口,承认了盗窃施家库房一案!”

语落,刘成天颇为神气的捻了捻八字胡,进而从书案上抽下来状纸,递给施嫣然。

施嫣然随意扫了几眼,抬头看向刘成天问:“他真说他叫秦文?”

“正是。”刘成天继续捻着他的八字胡。

“刘大人对他用刑了?”

刘成天仍不觉掉入了施嫣然的陷阱,冷哼一声:“这偷人东西的,本官没砍掉他的手算好了。”

“可是……”施嫣然蹙眉,欲言又止的模样直把刘成天挠得心痒痒的。

“可是什么?”

“他真的是我施家的人。”语落,施嫣然欣赏着刘成天僵住的笑脸,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补充了句,“而且他还是我姑母唯一的儿子。”

上任洛阳县官不过一年,要说这刘成天不知秦文过往,也对施家那位带有传奇色彩的施琴梅有所耳闻,而真正教他心头一震的是传言施允浩与这施琴梅很是亲近,说是把其当作自身母亲对待也丝毫不为过……

虽说他大可以推脱自身不清楚,但是这打的毕竟是他施家的人,难免他不会怀恨于心,甚至去郡守那边告上他一状……

如此一想,刘成天脸色变得一阵青红交错,这不分青红皂白就屈打成招的罪名可不小,足以让他这乌纱帽不保!

“大人?”偏生的这时候施嫣然还要在他面前刷一把存在感。

“嗯?啊!误会一场误会一场,本官也不知他是施家的人,一心为施老弟打抱不平这才闹了场乌龙。”刘成天说得战战兢兢,生怕施嫣然一个不冷静为秦文出头。

“此事与刘大人无关,都是施某没搞清楚状况,这才让大人有了误判。”典型的打个巴掌给个红枣,施嫣然全然不予心虚。

这成天捞她的好处也是有代价的。暗忖,施嫣然低垂下的眸染上点点笑意,突然发觉她学坏了,要换做以前绝对不会在这与刘成天多费唇舌,现如今却不惜耗时间整他一出。

有道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这般绝不吃亏的狡诈性子怕是被某人给传染了。

忆起卫戍臣,施嫣然嘴角不由一勾,连她自己都没有发觉到领人回去的一路上,尽管有气出没气进的秦文在骂骂咧咧着,她也仍维系着好心情的回到了施府。

下了马车,施嫣然近乎是有意识的抬眸看了斜对面的卫府一眼,却是发觉他家门前停了一辆马车,看其的大方古朴可见卫家来了客人。

难怪今日都没有见到他……

这个念头一经升起就被施嫣然晃头打断,心下犹有几分狐疑,她怎么会觉得卫戍臣没事会过来找茬,难不成近来他的多次招惹在她认知里已然成为了惯性?

思及此,施嫣然亦是惊觉到在后来多次见到卫戍臣时,她竟是半点惊讶都没有。

敛下心绪,施嫣然皱着眉头踏进了施府,在她身后跟着的自是躺在担架上骂爹骂娘的秦文。

却说卫府。

卫庆祥端坐在主位上品着香茗,在他下座的分别是卫戍臣、卫名轩二人,至于卫祀彦则站在卫庆祥跟旁眼观鼻鼻观心的。

茶过半杯,卫庆祥慢条斯理的搁下茶水,鹤发童颜的倒有几分仙风道骨,然而熟知他的人却深深忌惮于他这皮囊下的暴脾气。

卫名轩就是一个最好的例子。此时的他坐在卫戍臣座下,腰板挺直、小脸绷得紧紧的连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生怕老爷子下一秒就将手头的茶杯摔向他。

较之于他的战战兢兢,卫戍臣和卫祀彦倒是显得淡然许多,卫戍臣是行得正坐得端,不怕卫庆祥发火,至于老二卫祀彦则是跟在卫庆祥身边久了习惯了三天一揍两天一骂的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