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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木王,风瑶对其印象就是清闲安逸,悠哉自在。大部分时间里,他都同一群退休或半退休的官员贵族在一块,要么品茶,要么垂钓,兴致上来了还会跑去哪处名山大川远游,唯独政事,即便在议司占有一席之地,却鲜少见到他有插手。

外界聊起这位木王如此行事,大多猜测这是为了避嫌。毕竟他并非祖帝直系血亲,而是祖帝兄弟的后代,过多干政或许会引起祖帝的猜忌。

但这只是市井坊间的流言,但凡知道祖帝性格的对于这种说法都会一笑置之。

按他本人的说法,则是“陛下英明神武,世间清明太平,哪里轮得到我来指手画脚?”

也正如所表态的那样,一直以来,木王都是那副恬淡的样子,所有人也都对他的这种姿态不疑有假。

但是在皇宫中看起来最人畜无害的扶夕都能在一夜之间将所有人玩弄在股掌之中,风瑶觉得她的这位叔叔也有必要重新审视一遍。

若是流言不是空穴来风,祖帝确实对他这个手足之后没有好感的话?

而且,如果他真如他表现的那般无心政事,那又何必接受在议司的席位?直接拒绝不是更好的选择?

得益于现在化的官员选拔选举制度,大量平民得以进入议司等政府管理机构,但贵族在议司中依旧占了相当一部分比重。回头再看看跟他有来往的那些个宿老,哪个在贵族里不是长辈甚至族长?若是将他们在议司等处任职的后辈算进来,那将是一股比肩掌司和风瑶一派的大势力。

他说祖帝在的话就轮不到他,但问题是现在文太祖已经驾崩,如果他有心插手政务,或者更进一步,登上皇位,这些可都是他可以合理合法去争取的东西。

这样一来,祖帝血亲的风瑶就是拦在他称帝路上的最大威胁。

竞争对手之一的扶夕,如果不是今天扶夕给她展示了太多东西,风瑶也想不到扶夕竟然如此聪明过人,从没见过扶夕真面目的木王自然不会将她放在眼中。

掌司一派的成员有相当数量都有个在议司挂名的长辈,木王又跟这些长辈熟识,一来二去基本可以把这部分人看做是木王的人手。而且掌司一派的政治诉求和木王的野心没有太大冲突,他们之间的权力分配,在木王登基后都是可以商量的事情。

偏偏是身为皇位第一继承人的风瑶,却在试图废除帝制,偏偏她的想法不止获得了平民议员支持,甚至有部分贵族也同意她的观点。风瑶,唯独她的成功是掌司一派和木王都不愿意看见的。

这样一来出现两种截然相反的操作就能解释了。

或许有归顺于木王的贵族在暗中引导,掌司一派并未察觉木王的真面目,将风瑶视为了唯一的对手。

在掌司一派的雇佣兵给予风瑶正面压力的同时,木王又使出多种手段刺杀风瑶。当掌司一派察觉到木王真面目的时候,他已经是他们推举上皇位的唯一选择,同时真正效忠掌司的贵族在被近卫军收押途中大量遭到抹杀,此消彼长之下,在和掌司一派的谈判中他将得到最大优势。

“木王这样做,真能获得那四位裁定者的承认,继承到律典的所有权吗?”

“谁知道呢?而且,”扶夕轻笑着纠正姐姐的错误。“不止四位哦。说到有资格代替太祖爷爷暂执律典的人,隐居在南山州的闻人益大公可不能忘掉。”

倒不是风瑶真把文国唯一的公爵给忘了,这位跟故作姿态的木王不一样,说了不插手政务真就跑到了跟帝都隔了十万八千里的南山州,这都几十年了一步都没踏出过那个文国陆地版图最南端的行省一步,很难相信他会再次关注帝都之事。

扶夕顿了顿,又补充道:“不过,现在都没有离开南山,那位大公也是选择了作壁上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