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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细看,”何倾颜笑盈盈地双手盘在胸前,“鲁迅使劲盯着中国封建历史看,就在‘仁义道德’里找到缝隙,把它撑开、把它扩张,然后,直达缝隙最里面、最深处,看见了‘吃人’——除非器质性精神病障碍,其余精神病都有诱因,我是这样相信的。”
“那请问何医生,一位二十岁的女性总是待在男更衣室不出去,是什么原因?”
“喜欢更衣室里的那个男人呗,还能因为什么?”何倾颜笑道。
拔河老头早走了,更衣室的男人只有顾然。
面对这种回答,顾然只能哭笑不得。
“还能因为——”何倾颜的笑容忽然动情,“想被干。”
说完,她自己咬着唇,看似风情万种,其实是把自己说害羞了。
她要是真的风情万种,顾然只会冷漠以对,但她害羞.
顾然屈指,不轻不重地蹦了她脑门一下。
“出去!”他说。
“啊!”何倾颜捂着额头。
痛呼之后,她却笑道:“早这样不就行了吗?被干了我就走。”
她走了,贴心替顾然带上门之前,还笑着做了一个‘小王子,请更衣’的姿势。
顾然看了看自己的手.这也算干?
更衣室外,何倾颜蹲在在地上,双手捂着脸,像是烧熟了的虾,又红又蜷曲。
猛地,她抬起头,面色红润诱人,艳光无匹。
“我为什么会害羞?”何倾颜自问,“我是轻躁狂,我怎么会因为这点小事害羞?”
她站起身,手放在门把手上。
这门是她关的,顾然也没特意走过来反锁,所以一下子打开了。
“我!”顾然差点爆粗口。
“有什么好害羞,我又不是没看过!”何倾颜说。
这时候什么都没用,顾然干脆放开,然后以最快的速度换上衣服。
从运动馆出来,两人走在去食堂的路上,小石子路两侧有竹篱笆,篱笆上爬满了月季花。
“我对你太失望了,枉费我那么信任你!”顾然痛心疾首。
至于被看事到如今,顾然还怕被何倾颜看?
除非他在撒尿。
何倾颜没说话,这让顾然有点意外,反而担心这位施害者。
“怎么了?”他问。
“我的轻躁狂或许真的好了。”何倾颜沉吟。
顾然想了一下:“除了衣服上的变化,还有什么证据吗?”
“我害羞了。”
“.”
“伱想想,”何倾颜看向顾然,“我何倾颜,海城第一大小姐,怎么可能因为说一句‘想被干’就害羞?”
“大小姐以前说过这句话吗?”
“没有。”
“那么你怎么证明,你以前说这句话不会害羞?”
“你以前又不在,我怎么说这句话?”何倾颜反而怪顾然来得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