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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隽舟的脑仁像是被滚筒洗衣机绞过,在被电击、吸入毒素、被猛烈催化、最后被痛打脑袋之后
这个顽强得像蟑螂一样的变态,他终于真的傻了。
时听终于甩着手停了下来,被祁粲牵住。
项隽舟干的遭烂事还有很多后续需要解决,但祁粲可以保证,他会在狱中得到更多的对待。
“轰隆”
“地要塌了”
“那火山在冒烟了”
还有很多没排掉的炸弹陆续被引爆,光这件事就够项隽舟喝一壶的,他身上更多的阴暗根本不经查。
“大少,我们必须走了。”沈助理低头。
祁粲捏了捏眉心,吹了吹时听扇肿了的手。
痛苦了一些。
也得到了一些。
而他终于还
是抓住了这只手,第二次。
“这次干净点。”他又吹了吹。
不是黑乎乎的爪子了。
时听的手掌被他攥着,悄咪咪地收起了拇指食指无名指和小拇指。
祁粲看着她剩下的那根指头,“”
祁粲一脸苍白平静地抱着她转身,“走吧。”
他们两人的账可以好好算了。
直升飞机挥动着螺旋桨,升至高空,项隽舟和隐藏在时家里的那个老工作人员,在时晶晶的惊叫声中被一起绑起来押送。
时晶晶虽然所有人都平安回去了,但总觉得这一次出来我什么都没落着
祁大少好像还东山再起了
踏马的时晶晶握拳。
时听坐在机舱里,目光掠向火山坑下那片曾让他痛苦的地方,如今已成废墟。那些仪器、电椅、针械、所有曾经折磨过祁粲的、又被他使用过的东西,全都埋葬在里边了。
她知道这是祁粲希望的。
祁粲从来不是那种能摇尾乞怜的人。或许这就是项隽舟最痛恨、午夜梦回都难以释怀的事有些人生来耀眼,注定骨头硬。同样的高伏电流打遍全身,被开腔破脑的痛苦之下,他最痛恨的天之骄子可以生生顶下,而他却只能变成扭曲乞讨随地尿尿的狗。
所以,祁粲本来就没有打算把地底的那一切公之于众。
祁粲伸出被岩壁磨破的手掌,握住了时听的手,亲了亲她的指尖。
他不打算让任何人知道那间困囿他的密室。
被封禁的冰冷潮湿记忆,已经有人给他晾晒扑打过了,现在,他的阴翳已经消失。
连带那个神经衰弱、不能听见任何噪音,易怒、敏感,多疑,紧绷了很多年的祁粲。
一起埋在那里了。
剩下的祁粲是
他低头看了看怀里的人。
时听没有在关注他,扭头趴在了窗口。
「真的喷发了」
他们换到了祁粲的私人飞机里重新起飞,条件要比直升机好得多,时听扑在窗户上看着越来越远去的火山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