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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耐烦地皱了皱眉，假装毫无感觉。
可周围时空的凝滞暂停非常不好受，如同水中呼吸的鱼儿忽然被捞上岸。
裴萱无语地睁开眼睛，撩起眼尾。
“非要这样才能好好说话？”
四周，人们都静止不动。
楚肖双手揣兜，一脸“我也没办法”的样子。
“只有这样，你才愿意跟我说话，不是吗？”
裴萱目光平静，“道不同不相为谋，我和你本就没什么好说的。”
“萱萱，你的道就是花费你宝贵的时间来拯救类似林慧这样的蝼蚁，对么？”
楚肖有些怜悯地垂下眼尾，微叹了口气，“不值得。”
裴萱没理会他，扯了扯手里的行程单，躺回到椅子上，盖住脸睡觉。
楚肖望着她，仍在叹息。
“你是快穿界无数个纪元以来最完美的存在，是我们呕心沥血的杰作，你不该自暴自弃，在一群蝼蚁身上浪费你的精力和时间。”
这套说辞，裴萱听得耳朵都起茧子了。
她腾地坐起来，微微冷笑，“所以，在你眼里什么叫‘不浪费’？”
“当然是跟我一起，追求成为更高层次的存在。”
楚肖伸出手，目光灼灼，视线盯在裴萱脸上，舍不得偏移半分。
主神之上，还有至高神。
那才是至高无上的存在，可以轻易书写规则，更改一切。
主神有许多个。
至高神却只有一个。
快穿界已经无数年没出过至高神了。
若说到了主神们的境界，还有什么欲望，那便是成为‘至高神’。
可这个过程并不容易，祂们折腾了很多年，终于有了突破口，在裴萱身上看到了希望。
她是完美无缺的。
有她在，就可以收拢所有小世界的能量。
她能快速又精准地完成任何任务，拿捏人心。
每个小世界都应该不断经历这样的循环，破坏、重塑、湮灭、再生……
让所有小世界中痛苦生存挣扎的蝼蚁们，在生老病死、喜怒哀乐中，最大程度地释放能量。
人生如戏，每只蝼蚁所拥有的人生，都是早已为他们设定好的。
一切本进行得很完美。
直到裴萱的“背叛”。
她开始对那些蝼蚁，有了同情之心。
楚肖轻叹着，似乎拿裴萱很没有办法。
“萱萱，你该知道，我若想杀你，只需一个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