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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小小走了，不带走一片温情，独留下两人尴尬地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半天都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王医生嗫喏好半天，才尴尬地挤出：
“张张……张野，你你……你别放在心上啊。
我，我有儿子，而且，我我……我从来没有在外面乱来过，真的，我我，我不可能还有个你这么大一个儿子。”
面对王医生苍白无力的解释，张野冷冷地打断：
“你放心，王主任，即便你是，我，也，不，会，认，你！”
张野一字一顿，斩钉截铁，冷冷清清的样子，王医生半晌不知道该怎么接话，张口结舌，更加木愣。
好似人和人之间能够冷传染，张野浑身上下冷漠渐起。
“我爸爸把我从垃圾桶里捡回家，靠着捡垃圾，收废品把我养大，供我读书上大学。
很小的时候，我就知道他不是我亲生父亲，我们从来不嫌弃对方，我更没想过找到亲生父母就离开他。
他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爸爸！！！”
说这话时，张野眼底泛起温柔，声音铿锵有力。
“呵呵呵，没有我爸爸，我就冻死在那个寒冷的冬夜里了。”
还有不少人看见了襁褓中的他，也有人听见了他微弱的哭声，却只有爸爸把他抱回家，给了他一个不大却很温暖的家。
张野经常在网上溜达，知道顾小小的事情比王医生多得多，从内心里，他信了。
一双温润细长的眼睛，直勾勾盯着王医生。
“我就是想问问那对所谓的亲生父母，为什么要抛弃我？
还是在下雪的大冬天，把我扔进垃圾桶。
既然不待见我，为什么不管住自己的下半身？为什么不在肚子里就打掉？？？”
张野一只手搭在王医生肩膀上，一只手从他头上拽了一撮头发下来。
“我还是想验证一下，如果不是，我向你道歉。
如果是，王医生，你现在就应该好好想想，到时候该怎么狡辩。”
张野把头发放进一张纸巾里面包起来，拿起手机，转身大步走出办公室。
爸爸原本只轻轻松松收停车费，就能过得不错，自从收养了他，为了他这张小嘴，为了给他博一个好前程，爸爸不得不利用一切空余时间捡垃圾，收废品……
张野挺直瘦弱的背影，紧紧攥住包着头发的纸巾，牙齿咬得咯咯响，快步朝三楼冲去……
……
回病房的路上，顾彦辰几次欲言又止，都不知道该怎么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