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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苗噼啪中,陶权只弹不唱,琴律使女人的舞姿更加曼妙,而舞姿外的沙地,小桃子如漆黑的煤炭,紧追另一家洁白的博美犬,狗叫声等同于节拍器,万物悠远。
霍湘有些后悔直接从西安开来敦煌,他们应该在途中多停几站的,想一起去嘉峪关。陶权说这有啥的呢,大不了回程绕一大圈,大不了绕去川藏线。
霍湘表示真要这么走,他俩估计会被晒成小桃子那种肤色。
陶权说你可别造谣啊,人只是毛黑,皮肤可粉嫩了,霍湘说好的,可粉嫩了。
两人在敦煌周边玩了一周,把陶权私信里提到的景点都逛了个底朝天。
不过陶权没想象中的那么喜欢吃西北菜,觉得太干了,于是每天早晨健完身,霍湘会借用酒店的厨房给陶权煮面。
第一天吃到的时候陶权还没感觉,连续吃了三天后,他突然想念起在野合宿舍的时光,说那会儿就应该开始追你的。
霍湘嘴角挂着笑,不,好像从跟陶权在一起之后,他的笑就没停下来过,他说这也是一种记忆刷新,那时的我们绝对想不到有朝一日会在地球的另一端再吃到同一个口味的面。
陶权听完撂下筷子,飞速跑回客房拿拍立得,拉着霍湘和面碗合影。
告别古城敦煌,穿越者继续朝向西北。
这一部分的旅途更随意了,开累就随便找地方停车,遛遛狗做做饭,心情好了把功能桌和小黑板搬出来,化身公路旁的小摊贩,等待有缘人光顾。
还真有人光顾,通常是已经开出去百米的私家车,原地后退回房车,先问这车多少钱买的,好酷炫啊,又问你们是在自己喝还是卖的,有咖啡吗,多少钱,有冰块吗。
然后陶权开始学诗了,像小学生一样坐在桌前,把聂鲁达的诗集翻开,用笔圈出喜欢的段落,再扫描进手机,一字一句地对照学习。
这种时候霍湘一般在风扇前弹吉他,把产生的灵感录下来,偶尔卡思路了便去逗逗狗,抓抓头发,陶权就会问他是不是渴了,我给你冲咖啡。
戈壁滩一望无垠,不论是日出还是日落,总会在地平线交界点形成一圈柔和的金光,宛如天使头顶的光环。
小桃子的确长大了许多,不再是一个口袋就能装下的小小狗了,奔跑的速度也越来越快,追逐金光那般在荒野上乱窜,不惧酷热地在沙地里打滚。
就这样,他们抵达离霍湘老家最近的哈密市。
穿越者不仅是高富帅,还是骁勇战士,这一趟走下来轻轻松松,洗完车又焕发刚毅生机,不过两人将它闲置了几天,住进酒店换换居住环境。
陶权从没问过霍湘的身世细节,但从这两天霍湘也不知道带他去干嘛来看,霍湘小时候八成没来过哈密。
并且霍湘又像之前那样开始发呆了,久久看着意义不明的建筑,似乎连眨眼都忘了。
陶权有些担心他触景伤情,决定转换策略,按照传统旅游的方式,吆喝霍湘带他去哈密博物馆,再强行找点美食街吃个爽快,最后听从攻略建议,前往哈密周边的什么魔鬼城和哈密瓜园。
在风景观光区的佛塔下,陶权望着远方的葡萄长廊说:“你很喜欢大自然。”
“是吗?”霍湘看着陶权,他俩不知什么时候起彻底混穿彼此的衣服,今天陶权穿的是他最旧的那件,甚至都忘了几时买的,但在他看向陶权的这一刹那,心中莫名有种愕然,觉得陶权用了一种他不知道的方式,强行挤进属于这件衣服的那段时光。
“是呀,”陶权说,“你以前写歌最爱用非乐器的音效,平时在野合也都放自然纪录片。”
这座佛塔并不宏伟,孤零零在一座矮山,占地不过十平米,也缺乏维护,大理石缝隙夹满枯叶与虫子残骸。
但它依旧令人敬畏,于饱和日光下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