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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叔,你说话咋这么埋汰人呢,啥就埋头吃菜,自卑什么的。”
常威点了根烟,“人家和我们不是一个圈子,你以为人家在装车队干两天就跟你一样了?勉强凑上去,除非你哈下腰把脸捂好,不然你对人家有什么帮助?何况人家去工会了,家里养猪需要你杀?”
“那天在魏师傅家吃饭,人家亮底牌了,妈在农业部畜牧总站,姐在商业局,哥是连长,爸在征兵办,随便一个身份都够你起飞了,人家还是一步一步从装车队到工会。”
“你说这样的家庭是因为笨吗?他们不懂还是没能力抄近道一步到位?这叫流程规范,程序正确,合乎规则。”
李来福摇摇头,威哥讲话总这么戳心戳肺。
“来福啊,我们这种身份人,抠抠搜搜的攒不下钱,骂骂咧咧的干很多活,抖着机灵上很多当,小心翼翼的犯很多错,掏心掏肺的得罪人,你若有野心,就去搏一个前程,没有本事,就好好杀猪。”
下午的阳光从云朵里跳出来,常威双手插兜,叼着烟卷,边走边念着:“愿我和我的朋友,大鹏一日同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
周末的上午,南锣鼓巷外面一群小孩唱唱跳跳。
奇怪奇怪真奇怪,九十五号真奇怪。
喝人血的聋老太,三大金刚帮她忙。
笑面虎带头抄家,母夜叉偷小孩卖。
九尾龟上门讹诈,谁不服全家变凉。
阎埠贵乍一听觉得平仄不押韵,这是谁编的顺口溜,紧接着反应过来,95号大院不正是自己这个院子吗?
之前关于聋老太太和三个当家的谣言都传了一礼拜了,95号院子里有些龙套知道,但是谣言是关于聋老太太那几个烦人精的,也没人告诉他们,有的还偷偷帮着在外面传播。
所以立地太岁聋老太太,笑面虎易中海,母夜叉贾张氏和九尾龟阎埠贵都不知道这个谣言。
阎埠贵赶忙拉住一个小孩,问他这顺口溜谁教给他们的,小孩说昨天胡同里就传开了,不知道哪里传来的。
笑面虎,母夜叉和九尾龟都是谁?谁跟聋老太太有仇,这顺口溜谁传的啊,赶紧跑到中院找易中海。
易中海上午正在家里修理床脚,敲敲打打,阎埠贵大喊不好了,吓得一下砸到手了,心里一股火,工人师傅干活最烦别人在旁边大喊大叫。
没好气道:“老阎,你火烧火燎的跑过来喊什么?出什么事了?”
阎埠贵也顾不上易中海态度不好,“一大爷,外面传咱们大院的顺口溜呢,你还不知道传的多邪乎呢。”
“什么顺口溜?”易中海最近正在为增产节约弄的头疼,现在轧钢厂对工件报废率控制的很严格。
每天上班每个人领取的材料和下班交的成品统一核对,下班前还要清扫检查,一颗螺丝钉都不能丢弃。
最厉害的就是在车间外面放了一个桶,烟头要扔进去,要回收利用!上厕所都鼓励准确入坑,可以回收利用。
要不要给贾东旭升一下工级,二级变三级,其他徒弟也教点真本事,目前他带的徒弟只有一个能上五级的,增产任务突然压下来,他这边落后不少。
锤子敲这一下,骨头没事,就是有些疼,明天工件任务他可能一半都完成不了,老阎真是害人不浅。
“哎哟,易师傅。”阎埠贵一着急连一大爷都不叫了,“外面传聋老太太喝人血,还说院子里有三个帮凶,抄家讹诈卖小孩,谁不服气就弄死全家,让人家全家变凉。”
“什么?”易中海顾不得手疼站起来,“谁传的。”
“胡同里一大帮子小孩在说这个顺口溜。”
“走,出去看看。”
两个人脚步匆匆出了大院,南锣鼓巷小孩越聚越多,放暑假后,平时玩的游戏有点腻了,现在比着背顺口溜,这么一会儿分成男女两帮,你一句我一句。
男孩喊:奇怪奇怪真奇怪,九十五号真奇怪。
女孩对:喝人血的聋老太,三大金刚帮她忙。
男孩继续:笑面虎带头抄家,母夜叉偷小孩卖。
女孩齐声:九尾龟上门讹诈,谁不服全家变凉。
阎解放,阎解旷,棒梗和刘光福声嘶力竭,阎解娣在另一边针锋相对,双方各不相让。换了顺序,女先男后再来一遍,最后男女齐声朗诵。
和声部有点不齐,一曲动人的歌谣,引动南锣鼓巷邻居开着门看热闹,看热闹的大人都知道关于95号大院的谣言,互相递着眼色,相视一笑。
周末上午闲着无聊,这些少年的争斗,象征国家蓬勃向上的朝气,少年啊,你们都是早上六点多的太阳啊,常威给本文定下基调,表达了作者对欣欣向荣的祖国大跨步前进发自肺腑的开心,一首凉凉送给95号的好邻居。
天不生我常威,四合院世界如同一沟绝望的死水,清风吹不起半点漪沦。不如多造点谣,爽性泼他们一身脏水,看造出个什么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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