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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的影子交叠在一块,白布从肩胛骨往下落,水珠掉入凹下去的脊线中,泛着盈盈水光,映着肌理上的薄红。

盛拾月哼了声,忍不住低声抱怨:“宁清歌,你是不是对我不满?”

“怎么会?”另一人随意开口,垂落的发丝被挽到耳后,露出矜雅轮廓。

盛拾月终于反应过来一点,嘀嘀咕咕道:“明明就有,你今天力度好重。”

另一人被揭穿也面不改色,只说:“殿下今日沾上了不少脏东西,肯定要多用力些。”

盛拾月瞪大眼,当即就说:“你是嫌我脏?!”

她声音震惊又不可思议,用一种看负心汉的眼神看着对方。

“宁清歌你你你,居然嫌我!”她再次出声,配上之前疼红的眼眶,竟显得十分幽怨。

向来惯着盛拾月的人,这一次却没有第一时间哄她,反倒说了一句:“臭的很。”

气性极大的猫瞬间就炸了毛,直接翻身不要宁清歌碰,然后赤脚就往对方怀里踹,当即就骂:“宁清歌你再说一遍试试!”

她被气狠了,要是旁人也就算了,偏是向来哄着捧着她的宁清歌,这祖宗虽然娇纵,可心里也有自己的小算盘,比如陛下不喜她,她也懒得和对方多说多计较,被骂被罚都无所谓,反正她不在意。

但是曲黎、叶流云她们就不行,多说两句她就开始闹脾气,更别说宁清歌,自从知晓她心意后,这人就越发娇气。

看似无法无天的盛拾月,实际更像是只戒备心极重的猫,只对喜欢自己的人摊开肚皮,眯着眼享受抚摸,但力度稍重,就会偏头咬你一口表示警告,明明是躺下的猫,却要维持着高高在上踩在你脑袋上的姿态,旁人越喜欢它,它越过分,顽劣傲娇,把坏脾气发挥得十成十,还不准你骂它一句。

不然就会像现在,气得浑身炸毛,恨不得当场就咬对方一口,狠狠报复回去。

哪里是追求人的态度!

盛拾月眼睛一眯,准备等一上床,就把宁清歌的枕头丢地上,赶不出去房间,还不能让宁清歌睡地上吗?

()难睡就难睡,反正她今天绝不会抱对方一下!

看谁熬得过谁。

这人都要气死了,另一人还不紧不慢地箍住对方脚腕,放到怀里捂住。

虽说生气,但盛拾月也没踹得多用力,就是雷声大雨点小,实际就蹬了下膝盖,一点没疼。

盛拾月不想让她碰,又开始收腿往回拽。

可掐着脚腕的虎口却收紧,不肯让她得逞。

盛拾月更气,提高声调再骂:“宁清歌你放开我!”

另一边的那人就好像个木头似的,漆黑如深潭的眼眸分不清喜怒,就拽着她不给走。

虎口下的脚踝很快就泛起一圈红,像是形制特殊的镣铐。

盛拾月气得慌,瞧见她目光停在自己身上,又往旁边扯来一块布,盖住自己,不肯给对方看。

但这就是一块白布罢了,能遮住多少?和垂落的长发交织在一块,半遮半掩的,再配上覆着水光的眼眸,倒有一种被欺负后倔强的脆弱感。

宁清歌定定瞧着她,被其他人信香激出的烦躁情绪起起落落,最后还是被强行压下,瞧不得对方这幅模样,还没来得及生气,就开始心软。

她抿紧的嘴角又松开,无奈叹了口气,低头俯首,捧起对方脚腕,落一个极浅淡的吻,轻飘飘说了个:“脏。”

她这举动奇怪的很,说是吻又更像是贴,柔软嘴唇贴在纤细白净脚腕上,不曾挪动半分,然后冒出一句根本不像嫌弃,反而带着淡淡纵容意味的字句。

方才别在耳后的发丝又落下,晃动的烛火柔和眉眼,分明没有摆出什么什么温柔姿态,却比之前的金夫人更……

烦人。

盛拾月又扯了扯腿,还在气着,不肯让她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