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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1076年3月1日,今日是医学堂成立的第七天。没有手机的清晨,总是让人没有睡懒觉的欲望。刚吃完早餐,冬雪送来一封未署名的来信:王雱背着王安石,给吕惠卿罗织罪名,被吕抓住把柄,反被构陷;帮了其父倒忙,遭王安石大骂,羞愤内疚一病不起!

赵令畤把信件递给一旁的晏几道,叹气道:“没想到王雱也会干这种蠢事,这一病估计走落!”

晏几道看完,微笑道:“亏他还是王相的长子,去年(1075年)二月,王安石才再次拜相;现又出这事,看来变法派内部不稳,王相也是艰难,搞不好今年会再次下台。”

赵令畤求教的问道:“这吕惠卿何许人也?”

晏几道款款道来:“变法伊始,王安石擢拔吕惠卿、章惇、蔡确等人,参与变法实施,吕惠卿是变法派的二号人物。王安石罢相后,奏请神宗,让吕惠卿任参知政事,又召韩绛代替自己,二人坚定的执行了王安石制定的成法。”

赵令畤摇头说道:“这个吕惠卿只怕是想取代王安石,所以王雱才干了蠢事。”

晏几道打开折扇,说:“这是笔糊涂账,王安石之弟王安国,对变法也是反对的,因而对支持变法的吕惠卿和曾布很有意见。王安国曾当着吕惠卿的面,劝其兄远小人;吕惠卿对此非常气愤。吕惠卿也是不省油的灯,借郑侠以《流民图》反对新法下狱事,削了王安国的官职;王安石也因此事开始和吕惠卿产生矛盾。”

赵令畤笑道:“王相连自己亲族都不能团结吗?可见王相对团队内部关系处理欠妥啊!”

晏几道接口道:“去年(1075年)六月,官家加王安石之子王雱为龙图阁直学士,王雱推辞不上任;吕惠卿则劝神宗应允了他的辞呈,这也加深王、吕二人的矛盾。”

赵令畤沉吟道:“去年(1075年)六月,摆明二人彻底决裂了。没有了王安石,吕惠卿能独领变法派?”

晏几道呵呵笑道:“吕惠卿也不是什么好人。前年(1074年)七月,吕惠卿采用其弟曲阳县尉吕和卿的计谋,制定五等丁产簿。让百姓自报家财,连一两只家中禽畜都不许遗漏。还允许他人告发隐瞒家产者,用被告者财产的三分之一充赏告发的人,百姓不胜其困。又靠保甲正长发放青苗钱,还让保甲内的人一同前往官府认领,不得遗漏一人,以至于上下骚动。”

赵令畤疑惑道:“如此之人,如何坐上变法派第二把交椅的?”

晏几道哼了一声说:“吕惠卿是王安石举荐的。吕惠卿因而被任命为检详文字,凡事不分大小,王安石必定和他商议,凡是王安石所上涉及变法的奏章都出自吕惠卿的手笔。吕惠卿因此成为新党核心,当时之人称王安石为孔子、吕惠卿为颜渊。”

赵令畤点头说道:“如此看来,变法必败!核心人物都如此不堪,如何服众?私心太重,上行下效,苦的只有百姓。”

晏几道叹气道:“是啊!变法没错,但不是一家人的变法;得有识之士,共同推动。不能为了变法,在朝廷搞一言堂;得有其他反对者监督实施,保证变法初心不变,实时查漏补遗。”

赵令畤点点头,目光不经意间扫到了李师师,对她抬了下下巴。李师师屈身拜道:“公子你要的10名能书会画,也懂算数之人,吾找来了。”

赵令畤对晏几道说:“晏兄,吾给几位配了10助教护士,跟随诸位先生身边学习,减轻先生教学负担。还请先生们细心教导,吾好早日,广收医门学徒。”

晏几道犹豫了下,说道:“这让女子,且是护士教学,是否不合适?传出去风评是否不好?”

赵令畤呵呵笑道:“吾等可是教的医学!敢乱说,小心吾医馆对他拒之门外。再说,吾等可是开门教学,行得正坐的直,谁都可以进来斧正教学!吾可从来没组织茶楼客人,过来一观!”

赵令畤正坐的对晏几道说:“都说变法,变法!其实这也是变法!吾等目的是让更多的学童学医,以后就有更多的百姓及时获得救治!然后是做法:让护士教学!为何不让其他人来教?吾等没钱,也没能力请动!我等现在做的无非打破人心的束缚!变法不也如是?打破一些规则和束缚,让更多人享受到实惠。”

晏几道、秦观、李公麟、林灵蘁和众护士等人都有一种醍醐灌顶之感,齐齐鞠躬90度,作揖拜道:“吾等受教了!一切皆从公子吩咐。”

“呵呵呵”赵令畤心想这波装到了!故作深沉道:“去吧!明日还有学童要来!还请诸位不计较身份,携手共同教育好诸学童,为吾大宋培养一批神医!”

宋朝女子的地位:宋朝女子少不了琴棋书画,一盘棋一下就是一个下午,描摹山河林木一琢磨就是一天。刺绣、红妆、厨艺等等也为宋朝女子的生活添加不少乐趣。宋朝的女子是可以进入学堂学习的,也可以在自己家中学习。富裕人家都会请教学师傅上门教自家女儿礼仪教养、文化学识,文化教养,将来成婚后才能料理掌管家中事务。而且,母亲的文化水平越高,对自己今后的子女教育也是非常有利的。当时的宋朝男子在求亲时也会特意关注女子的文化水平。宋朝的文化政策影响下也出现了很多才女,诸如李清照、张玉娘等。她们不但擅长诗词歌赋,琴棋书画也都是样样精通。在宋朝时期,宗教等文化活动是比较频繁的,当时的女子更是得参与佛教等文化活动。宋朝对女子的婚姻保障还是较为人性化的,女子结婚时父母给的嫁妆带到夫家并不是夫妻共同财产,而是属于自己的个人财产。这笔嫁妆可以自己支配、保管,不需要跟丈夫的财产合并管理。

一下走了十三人,整个酒楼二层空旷许多,李诫乘机窜到身边,把交子摆在桌上说:“这是3000两银钱,马车还有没有?吾要很多这种车,它能加快工程进度,节省开支。颍河西岸工程明天开始,届时吾抽调2500人同时开挖!”

赵令畤摸摸交子说:“2轮栏板车没了。以后只有4轮,价格也变了要400两。如果用车多,建议用木板铺路,这样速度会快不少。还可向喻上分那下单,量身为你定做四面可打开的护栏车。”

李诫两眼发光了的跑了,随后身后飘了一句话:“三弟明天一定要去工地看看!”

赵令畤将交子往冬雪这边一推,喊道:“张三在吗?”

张三悄声走到公子身侧,鞠躬道:“请公子吩咐!”

赵令畤看向远方的天空说:“河堤明日动工了呀!不知吕大人那准备好没有?要不?明天我们请个道士搞个动土祭祀仪式?”

这一说张三也不淡定了,说道:“此法甚好!时间来得及,吾立即出发告知吕大人!”说完拜别而去。

一说的祭祀仪式!妖道林灵蘁也激动了!哪个道士不愿意主持个大的祭祀活动的?妖道林灵蘁迅速的飘到赵令畤身边!对你没看错,道袍都没动一下,人就到了公子身边了,说:“嗯哼!近日听闻公子大义,略有感悟。吾也想略尽微薄之力。”

赵令畤右手抠抠指缝说:“吾可没钱啊!万一办砸了,颍州百姓的福祉、吾的所有家当、吕大人的官威仕途可都没了。”

妖道林灵蘁握紧双拳,豪气冲天道:“只要让吾来!公子在颍州一天,吾绝不离开公子身边一里,并愿为公子做一切普惠万民之事!”

“嗯!虽然年轻点!”赵令畤心想:这可是开派宗室啊,未来佛门头号克星。赵令畤望着林灵蘁说:“吾信你一次!赵平安!随林道长去准备!记住明日声势要大,场面要隆重!仪式要神圣!但做法不可伤天理!”

林灵蘁心花怒放的拉着赵平安就走,连礼数都不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