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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场的重臣们脸色各异,震惊间纷纷交换了意味深长的眼神,这个年轻人,竟敢如此直言不讳地质疑战局,他难道真的对德蔚来的能力提出疑问?他一个二十岁的年轻人,德蔚来的能力,幕臣们都有目共睹,他张信吉,凭什么质疑?
德白洺眼中同样闪过一丝诧异,即刻反问:“你是说,孤前番差遣的征西大都督,并未尽职尽责?”声音中透露着半信半疑和深深的忧虑。
“臣岂敢质疑宜昌侯大人。”张信吉无奈地笑了笑,他的声音里透露出一丝无奈和尊敬。“既然如此,臣以为,御所大人,您还不够了解金帐汗国的贼寇。他们狡诈而且难以招架,怕是宜昌侯大人一人难以应付。”
德白洺的眉头微微皱起,他转过头看向张信吉,语气中带着一丝犹豫和关怀。“但你若是离开了,谁来教导孤的两个王孙啊?”
张信吉听到这句话,沉默了片刻。然后他看向德白洺,眼神中充满了坚定和信心。“女卿何祟,可代替臣,教导王孙。而我,愿意协助宜昌侯大人,助他击败金帐汗国的贼寇。”他的声音响起,气势凌厉。
此言一出,又一次引起了重臣们的讨论,大家都知道,何祟可是德熙茗的亲信,让女皇的亲信去教导将军之孙,这怎么能行呢?
德义江蓄势待发,一跃而起,他的面孔在众人注视下,显得格外严厉:“张信吉,本连署问你,你真让一个贴身女官,担任王族教育重任?这不是胡闹么!”
话音刚落,议论声瞬间在厅堂内蔓延开来。
张信吉轻轻摇了摇头,目光如炬,对德义江的质疑并不以为然:“左连署大人,何祟她不仅仅是女皇侧近的普通侍女。”
他的声音温和,微微一笑,缓和了紧张的氛围:“她在宫中虽是女皇的人,但她却不为私欲所动,本性不坏。何况,这段时间以来,何祟与臣,彼此信赖。”
他拱了拱手,态度诚恳而坚定:“事实上,臣特别考察过她的往事。”
张信吉继续阐述他的观点:“何祟自幼聪颖过人,曾获文王垂青,与王孙有渊源。”
他的语气愈加坚定:“她身负文王救命之恩,感恩戴德之心不可言表。”
与此同时,他的手指轻触着胸前的儒服:“何祟是个懂得感恩的人,何尝不知,承文王大恩,育王孙必当竭尽全力。”
张信吉抬起头,目光如炬:“臣可以担保,她绝不会忘记恩义,将以育人为己任。”
他语气坚决:“文王恩重如山,她岂能怀有二心?”
此话一出,在场诸臣不禁微微相视,互有褒衮。
德白洺闻言沉吟不语,然后抚掌而立,赞许地点头:“此事,孤已洞悉。”
他的眼神越发深邃:“既然如你所说,孤相信你,不会搞错。”
他微微一笑:“张信吉,孤准了你的请求。”
他的语气带着几分庄严:“你备战三日,与执事大人,一同出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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