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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犀利地扫过一应侍卫,在寂静的大殿中,似可听见自己心跳声的德寂然,最终停留在张信吉身上,以一个足以压垮对方肩膀的角度俯视着他。

轻蔑的轻挑眉头,如同考官待下属般压抑着语气冷漠地说道:“你找孤,究竟有何要事?孤的时间极为宝贵,别让孤浪费在无谓之人身上!”

张信吉忍受着压迫,短暂低下头后,快速抬起清晰而坚毅的面孔,蓄积内心的力量,迎上德寂然的视线直言不讳地质问。

他的语速不快不慢,字字珠圆玉润,“御所大人,您为何不许都督们率领兵马,支援执权大人?难道御所大人不知道,陛下已经御谋反了么?”

听见这话,德寂然的心猛地一紧,眉头紧皱,不自觉地紧握手中的拐杖,手扶上的云纹似乎都在发出警告的裂响。

脸上流露出凝重的表情,他敲打了两下手扶,深邃的眼中闪过一丝探究与狡黠:“哼,消息还真灵通。”

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意,他突然将手指直指张信吉,语气里满是审问:“这消息,又是从何处来的?”

张信吉怒气勃发地踱步向前,手中白纸疾挥,他嗓音提高,几乎是在质问,“御所大人,这件事,已经传遍玄菟城的大街小巷了,何须微臣特意打听。”

他指着那些被风吹得翻飞的传言纸张,面露不悦,双眉紧皱,同时带着几分对德寂然的失落与不解,“微臣想问问您,您为何要这样做?”

德寂然面色如冰,在宝座上身体微微前倾,手指猛然敲打着扶手,他的嗓音中带着权威和愤怒的轰鸣,“哼,孤是大将军,是大律之主,孤有自己的考虑,用不着你管!”

他傲然抬头,目光如刀刃般锐利,斫向面前的张信吉,“难道,孤做每一次决策,还要向你一个臣子禀报么!”

张信吉紧紧锁定德寂然的目光,全身肃立,他的声音却带着责怪和正直,“可是,身为君主,应当察纳雅言啊。”

说到此,他的声音逐渐提高,指责声色愈发严厉,“您整天泡在养元宫,又怎能明白治理国家之道!难道,治理国家,只需要泡在养元宫就能做到么!”

随后,他长出一口气,语气转为哀叹,“若是庄王在世,必定用智慧和果断,早已平息这场风波了。”

然而,就是张信吉这番话,如同火上浇油,彻底点燃了德寂然沉稳外表下的怒火。

“什么话?你敢再说一次?”德寂然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些字,他猛地从宝座上站起身,两步并作一步地快步走到了张信吉的面前,怒目圆睁地盯着他,“你有胆子再对孤说一遍!”

张信吉目不转睛地直视德寂然,没有丝毫退缩,“广纳谏言,正是庄王的遗命。”

他的声音平静而坚定,“请御所大人,派出兵马,平定此乱,以安天下百姓之心!违背庄王的遗命,未免太过不孝!”

德寂然脸色更加阴沉,似乎在努力克制自己的怒火,

“张信吉。”

他压低声音,语速变得极慢,仿佛每个字都重若千钧,

“如今,幕府之事,无需外人干预,由五代将军,德寂然一人决策!”

他紧盯着张信吉,“你少在孤面前,庄王庄王个喋喋不休,父王,已经往生了!他的时代,早就结束了!”

看得出来,德寂然在德白洺的面前,确实苟了很久。

言毕,他的身体突然向前一扑,右手猛地伸出,掌心向下,直接推在了张信吉的胸口上。

张信吉完全没想到德寂然会动手,一时间站立不稳,整个人就这样被推倒在地,瘦弱的身躯在地上翻滚了一圈,扬起一阵灰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