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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上京城的边缘,德凌济用力握住自己手中那柄镶有玉石的龙头杖,她站在指挥帐篷外的一处山头上,皱眉望向远方的萧条景象。

远处城墙上的旗帜在风中无力地飘扬,映入她复杂又深邃的眼神中。

“为何如此,我明明已下达了执权令。”德凌济不禁自语,声音中满是不解和焦急,她的手指紧紧抚摸着杖头,似乎在寻求答案。“难道我的执权令,已然不足以让都督们响应么?”

“这群州都督,到底在想些什么。执权令,可是文王规定的强制性命令啊,他们这么违抗,就不怕幕府治他们的罪么。”

她轻声嘀咕,一脸的茫然与无奈,实在是想不通,问题出在了哪里。

德白荒走到母亲身后,从她肩上把刚刚取来的裘皮大衣慢慢铺开,轻轻覆盖在她疲惫的身躯上,他的动作极其细心和小心,生怕惊扰到已是风中残烛的老母亲。

德白荒轻轻将一缕杂乱的发丝掖到德凌济的耳后,低声劝慰,“母亲大人,您几乎已经两天两夜未曾合眼休息了,身体若是垮了,何以指挥三军?”

他的声音柔和而坚定,眼神中充满了担心和敬爱。“请允许孩儿和左连署大人分担忧虑,您先行休息。”

他再次恳求。德凌济顿了顿,微微转头,望向儿子,眼中满是对这片土地和人民的牵挂,“不,荒儿,如果我现在离去休息,朝廷军队一定会抓住这个空当进攻我们。”

她的声音中带着一种坚定,似乎已下定了决心,坚守到最后一刻。“老身作为这里的主帅,怎能在这关键时刻退却,即便是身体再疲惫,也要坚守岗位。”

“无妨,等战役结束了,老身再好好的休息就是了。”

她缓缓站直了身体,深吸了一口气,仿佛是在为自己鼓劲。

“不论道路多么艰难,也要策马扬鞭,继续前行,直到彻底平叛。”德凌济凝视着远方,脸上的每一次微小表情变化都反映出她内心的坚毅与决绝。

然而,等到她回到帐篷时,情况似乎发生了改变。

然而,就在这时,德蔚来带着沉重的步伐走进了帐篷,他的脸上写满了紧张和不安,好似是承载了太多不为人知的秘密。

德凌济原本佝偻的身影,感受到德蔚来的到来,缓缓站直,目光穿透了前方的迷雾,定定地看向他。

德蔚来迈步走到德凌济的身边,低声,带着一丝颤抖道:“启禀执权大人,都督们,可能不会来了。”

这突如其来的消息,像是一记重锤,猛地击打在德凌济的心口。

她猛地转头,双眼如炬,直视德蔚来,“什么?”声音中充满了不可置信和愤怒,“你为什么要这么说。”

德蔚来感受到德凌济的愤怒和不安,低下了头,声音更加微弱,“这些都督们宣称,没有御所大人的手令,是不会行动的。”

话音落地,他默默抬起头,目光交错中,他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担忧之色。

德凌济紧紧握住龙头杖,深呼吸了一番,试图平复心中的波动,“说吧,无妨,老身听着呢。”

她的语气虽然坚决,却不禁夹杂着几分急切和希望。德蔚来观察到德凌济那试图保持冷静的表情,吞了吞口水,心中却是波涛汹涌。他知道,这一刻,他的话语将成为改变事态的关键,每个字都充满了重量。

“他们还说...”德蔚来的声音在寒风中显得有些颤抖,似乎在抵抗着什么不可告人的恐惧,“您身为执权,只是御所之臣罢了,没有权力对他们发号施令。”

他的头低得更低了,仿佛背负了太多的重量。

德凌济皱紧了眉头,那丝绝望在她的眼底迅速蔓延开,“因此,他们觉得,就算朝廷军全歼我们,没有御所的旨意,他们也不会出手。”他终于抬起了头,目光中透着一种无助和期盼,希望得到些许安慰。

他像是在收集着勇气,缓缓地,一字一句地,把都督们的话转达给了德凌济。

每说出一个字,他的心就沉重一分,因为他知道,这些话对德凌济来说,将是多么沉重的打击。

德凌济听后,深深地叹了口气,她的眼中老眼闪过一丝失落与不甘:“原来是这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