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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老矮人泰格所猜测的那样,此刻被主母议会推选出来的‘幸运儿’狄莎娜·贾迪尔心情无比抑郁。
自格尔索恩城复杂且肮脏的下水道来到泽兰迪亚的路途也绝不是什么愉快的旅途,光是一路屠杀哥布林溅射在身上的鲜血,就让她感到恶心的快要吐出来。
好在自出了堪比迷宫的地下隧道来到泽兰迪亚的地界后,有条流速缓慢的暗河可供沐浴。
虽然卓尔精灵普遍没什么露出后的羞耻心,但身为蜘蛛神后牧师的她,还是让几名下属用褪下的丝制袍子围出了一道帘子,将她曼妙的身形笼罩其中,让人即便不小心窥见也看不真切。
帘后的狄莎娜强自压抑着自己烦躁的快要发疯的念头,将两只由底栖魔鱼脑灰质与鱼油混合的熏香点燃,飘出淡淡腥甜味道的白烟后,将属于蜘蛛神后那个画着半身蜘蛛的神辉供奉在其间。
底栖魔鱼天生拥有媲美灵吸怪们的强大灵能,它们的脑灰质配合上鱼脂点燃后的熏香长期使用的话,不但能够让脑目变得聪慧,更有种能够让人飘飘欲仙的放松感,仿佛皈依了神后身畔一般,是以这几百年来在罗丝神教的牧师圈子里很是流行。
接着狄莎娜从行礼中取出一把足有三尺长的蛇首鞭,一边用它不住的抽打着赤果的身体,留下一道道醒目的血痕,一边忍痛咬着下唇向神后的神徽祈祷着:
“蜘蛛女神,幽暗之上的主宰,阴谋与厄运的编制者,狄莎娜愿您向世间挥洒憎恨与恐惧,将荆棘与苦难施于我身,将踌躇与软弱自我身剥离,我将成为您意志的代行者,散播苦难与灾厄,万祈,我神罗丝,万祈,我神罗丝。”
罗丝这个残忍且喜怒无常的暴君最喜旁观别人受苦为乐,以至于不少牧师琢磨出了一种以折磨自身肉体以取悦神后的方式。
而悄然降临宛如黑雾般的神力也证明罗丝对这种自虐式的祈祷还没有腻味,伴随着黑雾自少女体表猩红的血痕钻入她的身体深处,一股仿佛凌虐般的充实与块感叠加于这具凡躯之上。
少女紧紧咬住下唇,却依旧不自禁的发出奇怪的申吟,纤细却凹凸有致的身体也紧绷着止不住的颤抖,晶莹的泪水自微翘的眼角溢出,自似是痛苦又似是愉悦的面庞滑落,坠于污秽的尘泥间,碎成一片。
最终,如释重负的少女无力的垂坐于地面,没有焦距的双眸微微有些失神,嘴角流淌而出的口水自下巴拉出一条晶亮的丝线而不自知。
半响后,狄莎娜才缓过神来,将因神力而结痂的血痕拭去,披上那层丝质半透明唯有几处关键处针线密集些许的深紫长袍,拾起神后的神微虔诚亲吻,将其小心翼翼的重新佩戴在脖颈上。
感受着体内那股虽然微薄却带来强大力量感的神力,狄莎娜这才仿佛找到了那么一点点安全感与归宿,坚强与镇定重新回到了面庞,和先前仿佛已经要被压力压垮的她判若两人。
伸手掀起衣帘,对那几名不知廉耻果着身子在河里嬉戏的卓尔下属道:“收拾好,我们准备出发了,可别忘了我们来这片肮脏的矿坑是来做什么。”
当先那名最高大强壮的女侍卫长都懒得擦拭肌肤上的水分,走上岸便将纱质长袍往身上一披,道:“狄莎娜,我们都明白这个时间点来调查所谓的魔力波动就是个狗屁任务,掌握那种程度奥术的存在,即便是我们一起上也是白给,我们何不就此驻扎下来,安静的等上几天,再编个敷衍的过去的理由上报上去不就行了,以您在贾迪尔家族的地位,您的姐妹们也多半无法拿此事向您发难。”
狄莎娜用看白痴的目光看向自己的侍卫长,“如此浪费时间和浪费生命有什么区别,而且,这次她们就我在战场上私自转移部队发难,就算躲的了一时,难道躲的了一世吗?”
眼见侍卫长垂首不再作声,狄莎娜叹了口气,继续道:“嘉尔你也不必太过担心,你要知道,我们这次前来的任务只是调查此事,又不是一定要与那位存在拼个你死我活,任何事情都有其双面性,既然我们在格尔索恩城的境况已经不能再坏了,到了这片荒凉之地说不定反而是个机会。我们现在与其担心那位的危险性,反而更应警惕我那几位好姐妹背后的暗算,我想她们既然能在暗中隐忍筹备几十年,好不容易等到这次机会,她们是一定不会错过的。”
“您有自己的计划便好。”眼见自己的主人重新恢复了往日的镇定,名叫嘉尔的侍卫长也松了口气。
狄莎娜此行所带的心腹包括侍卫长在内只有四人,不是她托大不带更多的队伍,而是她几乎所有的下属几乎葬身在了之前的那场遭遇战中,她为了保命以及保存自己最后的几名心腹,才不得不冒着违背死守命令的代价逃出那片绝地!
真正的绝地!不是因为铁熔堡的那群没脑子的灵能奴隶,而是一大股这段时间突然冒出的变异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