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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自己家里舒服啊!”

一连几天都在外面跑,虽然在外面陈烈酒也会什么都给他安排好,不会让他有不舒服的地方,可许怀谦还是喜欢在家的感觉。

这可能就是传说中的,金窝银窝不如家里的狗窝?

呸,他怎么能形容自己的家是狗窝呢?这明明就是他和他家阿酒爱的小窝!

见他一回家就舒服得赖在床上不起来,在整理被褥的陈烈酒笑了笑:“就这么喜欢家里啊?”

“喜欢。”许怀谦看不见,但他现在辩声音的方向感很强,一听到陈烈酒的笑声,就扑过去揽住他的腰,“喜欢家里有阿酒。”

这不就等同于说是喜欢他么?

陈烈酒的嘴角翘了翘,自从经历过初热后,他家阿谦,好像对他胆子大了些?

虽然以前也会对他表达情感,但都很含蓄,不会这么直白。

果然坦诚相待才是促进夫夫感情最好的良药,在他看来什么纠结不纠结,什么痛苦不痛苦,多相互坦诚相待几次,再多的问题都迎刃而解了。

他回过身揽住抱着他的许怀谦,心满意足:“我也喜欢家里有阿谦。”

喜欢这个比他小几岁,有些成熟又有些幼稚,病弱却从不抱怨,还会为了他去忽悠别人找抑制哥儿潮热的药,积极努力生活的阿谦。

“你的腰疼不疼?”被老婆表白了,许怀谦唇角的笑意收都收敛不住,可他还记得帮陈烈酒揉腰。

在外面跑的这几天,天天坐牛车,坐得他腰都快散架了,他家阿酒更是坐不了一会儿就直接下车走路,说是牛车颠得腰疼。

“不疼。”陈烈酒摇摇头,他就是那么随口一说,跟坐车比起来,他还是更喜欢走路。

乡间小路全是深浅不一的坑,牛车走在上面颠簸得他想吐,还没有走路叫他舒坦。

“你呢,我给你揉揉。”想着,陈烈酒就把手伸在许怀谦的腰上,给他揉了揉腰,他只是坐一会儿都颠得受不了,也不知道许怀谦这个身子骨弱的怎么坚持下来的?

“还好,我都习惯了。”嘿嘿,他有老婆,他老婆还给他揉腰腰,他好幸福哦。

可能因为经常坐牛车的原因,许怀谦都能自动在牛车上找到让他舒服的姿势,不让自己被颠簸得那么难受。

前提是,不遇到大坑石子一类的颠簸,要是遇到这种没办法,再难受也得自己受着了。

“乡间小路太烂了。”许怀谦说得轻松,陈烈酒还是心疼,他这个娇气又病弱的小相公,他是一点都不想他受委屈的。

可在乡间他有没有别的办法,府城的路倒是好,可他们又搬不去府城。

许怀谦认同地颔首,乡间路都是由一块地割干净草,人在上面走走走,走着走着就走出一条路来了,不下雨还好,一下雨全是泥水汤汤,别说是牛车了,两条腿在上面走都难受。

他倒是怀念现代的柏油路,可这里又没有沥青,他也不会烧水泥……

“要是可以修路就好了。”也不求把路修成水泥路那样光滑平坦,只求平整不颠簸,下雨不成汤就行。

“修!”陈烈酒听他这么一说,任督二脉一下子就打开了,“我给你修一条路!”

“——啊?”许怀谦震惊得差点从陈烈酒身上滑下去,赶紧坐起来,打断他老婆的异想天开,“我就随口这么一说,你别激动。”

“不激动。”陈烈酒看许怀谦一脸紧张的样子,揽着着他坐在床边,细细讲给他听,“也不是临时才想起来修路的,我不是还想烧砖么?”

“这砖烧出来也不能只卖给村里人,镇上人家也得买吧,村里路这样烂,我先前还在愁,砖又不比炭,在地上摔烂了捡起来还能用,我们把路修了,不仅我们自家好走,也方便生意。”

许怀谦心还是有些紧:“可是这路好修吗?”别说在古代了,放在现代修路都是个老大难的问题。

有时候不是政府不想修路,而是这里面牵扯的问题太多,解决不了,只能先搁置。

“陈氏宗族应该没有问题,村里人能说服的说服,说服不了大不了绕路,”陈烈酒沉思想了想,“至于官府,吴县令怕是巴不得我们把路修了,这可是他的功绩啊!”

“好吧。”见他老婆什么都想好了,许怀谦也不给他唱反调,转而问道,“这路你怎么修?修成府城那样的?”

府城的路就是用夯土夯实,晴天好走,下雨天一样泥水汤汤。

“不,不那么修,”陈烈酒摇摇头,“我以前在外面走镖有见过大户人家在夯土上铺石子的路,下雨天泥巴不粘脚。”

“不行,村里不行,”许怀谦忙打断陈烈酒的话,“你这里前脚刚用石子铺了路,后脚村里的小孩就能给你把石子扣出来打水漂玩。”

不是许怀谦把人往坏里想,是村里小孩有时候就这样,他们又小,大人教了也不懂,而且就算你去找他们大人说也没用,人家反过来说你小气,两颗石子都不给小孩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