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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房的人就知道,大房是个硬茬,从他们嘴巴抢骨头不好抢,只得捏得鼻子认了:“好!”

“今天众位族老都在这里,大家相互做个见证,以免有些人不认账!”

盛氏宗族发生的事,盛云锦他们完全不清楚,原本盛云锦是兴高采烈地带着段祐言这个夫君回来见盛家的人,没想到除了五房的人,其他人对他们都表现得都很淡漠。

尤其是盛云锦以前在京城的那几个手帕之交,明明先前回京的时候,还说会过来看望段祐言,没想到他回来以后,他给他们发了邀请,直接就没搭理他。

一连在盛家见了好些人的段祐言也察觉出了一些不一样,虽说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但看着他家阿锦被人轻视,他心里也不好受,回去之后就从藤箱里翻出来许怀谦曾经写给他们的各类时政题,开始刷了起来。

他在刷题的时候,在外面逛街逛得起劲的裴望舒和章秉文也发现了不同。

各大客栈和茶楼酒肆都热闹异常,一众来京城参考的举人全拿着陛下发行的卷册在讨论。

原本陛下发行这个卷册,是为了让他们研究参悟题,是想让他们从题里看到领悟时政的真谛。

结果,不知道那位脑瓜子聪明的举子,在看过卷册后,脑子直接抽了风。

他说:“陛下先是知道永安府税收大增,乡试这才考的税收吧,昌南这次的十个举子分明就是平白捡漏的!要换成其他时政题,没准一个都考不上!”

听到这话的裴望舒当即就想发飙了,要是不考税收,考别的他们一样能考上!考税收他们确实捡了个漏,总比某些连捡漏都捡不到的好吧?!

要不是这次考了税收,皇帝又把他们试卷拓印发往全国,就这群举人,还不知道时政为何物呢!

可章秉文拉住他了:“你跟他们置气有什么用,只会激发矛盾,从而让更多人的认为我们永安府的举人不行。”

他们昌南去年一共才出十个举人,加上一些以前春闱落榜的举人,也不过才三四十人,就这点人,能跟其他承宣布政使司联合起来的成千上百的举子刚吗?

用手指头想,也刚不过,章秉文把裴望舒拉走:“你要是不服气的话,会试考过他们就好了!”

“去年我们永安府一共就出了六个举人,且不说那个举人如何,我们这一行五个人,要是这次会试全都榜上有名,他这流言不就自攻而破了吗?!”

章秉文拉着裴望舒那是好一顿说,终于把裴望舒这个有点意气用事的。犟驴给劝了回去:“走,我们回去刷题去,说什么也不能让这群人给比下去。”

裴望舒被说动了,原本他想着会试垫个底也行,反正只要过了会试,只要殿试不差到极致,一个进士跑不掉了。

他不挑,同进士也行!

现在知道有人居然觉得他们是捡漏考上举人的,叔忍婶婶也不能忍,回去之后就闭关老老实实地刷起题来了。

他们四个都在刷题,唯有许怀谦睡饱睡足后,饶有兴致地跟他家老婆逛起家里来。

来到京城,为了方便,陈烈酒买了两个下人,是一对夫妻,一个负责看门,一个负责做饭。

许怀谦看过了,两个人都很老实,而且他们还有个女儿,女儿没有卖身,太小了也做不了什么,陈烈酒只买了大人,这样他们以后的女儿还是平民百姓的身份,不是奴身。

他们为了有份收入抚养女儿长大,想必也不会对他们这一家做什么恶事。

陈烈酒以前在外面走镖,太明白人心难测了,要没有个把柄在手的人,什么都豁得出去。

他家的小相公身体弱,婉婉和小妹又是女孩子,要是他不在家,遇上那种凶狠的真是一点招都没有。

“你安排得很好,”看过家里没什么问题后,许怀谦反手就给他家老婆一个大大的夸奖,“我家阿酒最聪明了!”

“既然我聪明你就安心去会试吧!”陈烈酒给他收拾笔墨纸砚,见自那天醒来就黏着他直打转的小相公笑了笑。

他俩究竟是谁离不开谁啊!

“嗯嗯,我一定好好考,争取考上探花!”许怀谦点头。

会试跟院试、乡试不一样,它不用在考场里待好几天了。

它是分三场举行,三日一场,原来是先一天进,后一日出,现在科举改革了,时间也改了,改成了,当日进当日出,但是怎么考还没说。

反正以前是考四书五经、五言八韵诗、经文策论之类的。

现在改时政了,有可能全考时政,有可能还是会多少考一些诗文。

这几天,许怀谦除了时政,一些该背的也背了,只要不点背到考特别偏的题,他有信心他能过!

要是全考时政,那当然就更好了!

许怀谦什么都想好了,就是没想到,他去会试这天,好久都没有生过病的他,居然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