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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下的苦心,宁远尘一点一滴都看在眼里。深耘入荒芜的心亩中,逐渐抚育出一株连他自己都不知其名的美丽花朵。
她每天练剑超过四个时辰,除了服侍他和睡觉的时间之外,她几乎是过着剑不离手的生活。
也不知打几时起,那铐在她手脚上的环套再也压制不住她的行动了,就算背负了十来斤重的负担,她依然灵活敏捷。
望着她窈窕的身影在空地上飞腾跳跃,轻盈似蝶,柔美更胜风中絮,他黝黑的双瞳更深邃十分。
一手拿着雕刻刀,一手握着一块上等的桧木,他将眼里所见到美景,尽付双手中。
绝色并不如她的名儿,长成一名倾国倾城的绝色佳丽,但那份清秀姿容,却傲然挺立直比隆冬腊梅。
她的话还是不多,常常抿着唇,尤其在被宁远尘逗的火冒三丈时---她的眼睛很是迷人,又圆又大,里头同时藏着纯真与固执,叫人一见难忘。
不过她的手就可怜了,因为常年习武的关系,那原本嫩白如玉的柔荑被折磨得粗糙不堪,可相对的,她的身段却在密集的活动下,锻炼成一副诱人的玲珑有致。
而她的身量也在这两年间长高了不少,现下只是比他矮了一个头左右,不过他希望她再长高一些---
“敢问宁兄,你雕的是观音?还是绝色?”颜俊郎好奇的声音在他背后响起,虽已发誓再也不接近宁二公子了,但每回眉毛一长齐后,他又忍不住缠了上来。一切只因为宁远尘的言行举止改变太大了,他本是最爱挑起争端的人,目中无人,狂妄霸道,堪称宁家四公子中最可怕难缠的人物。
北原国和兰陵国的宿敌西荻国,就曾发下巨金悬赏宁远尘的人头,因为他拐了西荻国看中的爱妃兰陵女王,还四处招摇,取笑西荻国王没种,才会连个女人都守不住。
西荻国王恨他是理所当然的,但连爱他入骨的兰陵女王都几度被他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由此可见宁远尘之恶劣。
可他最近什么坏事也不做了,对于那些一天到晚上门找茬,向他讨要柳枭之女的仇家也不赶尽杀绝,反而屡屡宽大的饶其性命。
恐怖啊!颜俊郎总觉得,宁远尘的改变正象征着某种灾祸就要临头的预言。
“你说呢?”宁远尘话中有一种诡异的温柔。“你认为它像什么?”他举高手中的雕像,凑近颜俊郎的眼前。
颜俊郎左瞄右喵,不论怎么看都觉得慈祥的观音像中隐存着某人的影像,而那形容就恰恰好合上不远处正努力练剑的柳绝色。
“绝色!”他是个诚实的男人。
宁远尘手中的雕刻刀一挥,颜俊郎连眨眼都来不及,眉间又是一凉,“啊---你---你又剃掉我的眉毛。”这是第几十次了,可恶!“你太过分了,我好歹是朝廷一品官员,你一天到晚的剃我眉毛,叫我怎么出去见人啊?”
无视于他的抗议,宁远尘唇边惑人的邪笑灿烂直比天上的日阳。“我再问你一次,这雕像像什么?”
颜俊郎两手捂在眉间,跳离宁远尘一步。他就是不服气,不信自己会每回都败在宁远尘的手上。
“绝色!”把眉毛捂起来,看宁远尘还怎么剃掉?
但是---
咚的一声,一顶紫金冠在地上滚了两圈,笔直的掉进了水沟里。
颜俊郎望着那逐渐沉入沟底的紫金冠,好眼熟啊!好像---下意识地,他右手往头顶上摸去,一大撮乌黑的发丝如雪般的飘扬了下来。
“啊啊啊---”他的头发,他的头发---宁远尘居然削去了他的头发?是可忍孰不可忍!“姓宁的---咦?---人呢?”他不过发了半晌呆,怎么宁远尘就不见了?
探寻的视线在周遭转了转,蓦然的定在方才还在空地上练剑的柳绝色身上,发生什么事了?她怎么突然倒了下来?而宁远尘,他的脸色好难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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