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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没什么---我是说---我喝!”向南方甜甜的一笑,接过他手中的药碗慢慢的饮尽。

刚抬起头递回药碗,又见冷烈望着她出神,玩心大起的她将自己的脸凑近他。

冷烈被她这突兀的举动逗的背脊往后挺,猛地拉开了两人间的距离,才想开口,又被欺近身子与他面孔相距咫尺的向南方调皮的抢了白。

“你这是怎么了?我们是夫妻,你一个男人家还这么害羞啊?”

“不熟的夫妻!”他不悦的说完,即尴尬的走出营帐。

好玩,真是好玩!向南方见他离去的背影,不禁笑倒在床榻上,光是捉弄他就有意想不到的效果,想来今后的日子就兴奋不已。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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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时候冷烈可以离开营帐去做他的事,但夜宿就有大问题了。

当晚,他召来几名工兵另外在他的营帐内再加装了一张床榻。尊贵如他,竟自己屈就在那张简易的床榻上。

夜半时分,气温似乎又更低了。向南方撩开帘帐,不放心的瞧向另一张床榻上的冷烈。

他熟睡的面容融不脱他特有的俊逸和贵族气息,而覆在他身上的薄被,让她不得不怀疑是否抵挡得了这样寒意袭人的低温。

向南方顺手拿了一件自己床榻上的被子,唯恐吵醒他,她蹑手蹑脚的来到他的床榻边,轻轻的往他的身上覆去。

然而才伸出手,在向南方还未来得及反应前,他已经弹坐而起,身旁的长剑出鞘跨上了她雪白的颈项,一连串的动作快得超乎她的想象。

“是你?”他收起长剑,讶然的望着她被吓得惨白的丽容。

她好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只是冷颤着身子直打哆嗦,待恢复意识,“哇!”的一声哭得好委屈。

她差点成了他剑下的亡魂。

这女人真是麻烦!冷烈深呼出一口气,狠一咬牙,将她抱上自己暂时栖身的床榻,覆上被褥。

“你帮我盖被子?”他瞄一眼地上被他削成两半的被子。

向南方余悸犹存的抚着冰冷的双臂,无助的抗议:“可能差点杀了我。”

伤着她了?他顾不得急切的撩起她的长发检视她的伤口,却因她嫩白如雪的颈项上的一道血痕自责不已。

“别动!”冷烈喝令一声,表情严肃的自怀中掏出一只精致的小瓷瓶,将其中的药粉撒在了她的伤口上。

“你做什么?”

“替自己的鲁莽收拾残局。”

“没关系的,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她为颈上传来的刺伤感而咬牙忍痛。

“这是皇宫御用的刀伤药,刚敷上会有刺痛感,但之后伤口愈合神速,忍着点,很快就会过去的。”见她娥眉轻蹙却又勇敢的不轻易喊疼,冷烈的心中不禁一紧。

“谢谢!”她才道完谢,伤口果真就不疼了。

“我伤了你,辜负你为我盖被的美意,你还谢我?”

“都说过了,你不是故意的,何来怪罪之说?”她向来善解人意,体恤人,自然不会放在心上,“只是---”

“只是什么?”他笑睨着她。

“只是你都是这么没有安全感吗?”她不明白何以一个人在熟睡的状态下还能有这么高的警觉性。

“什么?安全感?”她说话一直就是这么与众不同吗?

“哦?我的意思是---是你的防人之心都是这么强烈的吗?”

“时时保持警戒,防人偷袭是必然的,这道理你是不会懂的。”见她一副纯真,善良的模样,逼视无法体会这妻子的复杂道理,说来她也不会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