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胸中压迫的紧张气息轻吐而出,霍涟漪全身似无气力,背靠着墙慢慢滑坐于地,呆愣了许久,脑中浑浑噩噩理不出一个头绪。
那男子临走所提换区解药的机会,霍涟漪想也未想,宁可一个月后毒发身亡,她绝不能背叛阎王寨,伤害了无极。今夜是一个秘密,什么都不能说,怕那藏匿在暗处的恶人对孩子们下手。
挪动身子,霍涟漪移至床边,她将盼语抱在怀里,摊开棉被盖住丹辰,男孩忽然眨了眨眼,揉着眼皮,迷惘的望望四周。
“怎么回事?我竟然睡着了?”
或者迷香的效力不强,霍涟漪没料到丹辰但时间内能恢复神智,心猛地急跳,怀疑自己与那那种的对话,让他听见了多少?
“你这儿干嘛?丹辰皱起眉仔细的端详着她,忽而说道:“做啥冒了一头的汗?你那张脸一点血色也没有,活像是吃了毒药,又青又白的。”
“啊!”霍涟漪眼睛睁得大大的,声音卡在了喉咙,艰难的启口:“你,你知道?”
“知道啥?”丹辰反问,厌恶的瞥了瞥她怀中昏睡的女娃儿,自言自语起来,“怎么跪着跪着就睡着了?肯定是吃不饱又叫这女娃儿烦的头昏,才会精神不济,---这事可不能让爹知悉,要不然又得多面壁几天了。”
看他的模样好似真的不知情,但霍涟漪仍旧惴惴不安,想起来藏匿暗处的危机,凭她一人该如何保全他?
“丹辰---”她轻轻的唤他,抿了抿唇才说:“你要好好的学武,要千万小心,要懂得事事提防---”口气不自觉变得急促。
“唉,你总是这么多唠叨。”丹辰挥了挥手将她的话截断,一骨碌的跳下床,他立在她的面前一会儿,忽然伸手搭在了她的肩上,笨拙的拍了拍:“不要担心---爹和我,我们会保护你的。”
霍涟漪再次瞪大眼睛,嘴半开半合的张着,怔怔望着那只精瘦的手臂。
这是什么?他在安慰她吗?霍涟漪抬起头对上男孩,眼睛感到温暖的湿意,缓缓的,苍白的脸上露出了一朵笑。
他只是主动些,少了点刻薄,竟勾她感动成这模样?丹辰自己也有些许不习惯,趁霍涟漪分神,他一把‘抓’过她怀里的盼语,故意用力的清了清喉咙,“我送她回去,你还是别抱了,待会儿两人摔成了狗吃屎,你再有个差池,追究起来还是我倒霉,唉---女人就是麻烦,黄毛丫头更麻烦。”
霍涟漪突然回神,焦急的追着他至门边。“你还在受罚呢,怎么能随意出房门?叫你爹逮住的话那就糟了。”
男孩停下脚步掉过头,竟咧嘴朝她笑开:“嘿嘿---。我找到将功赎罪的法子了,不只送她回去,我还要到厨房找吃的,才不怕呢。”
他的笑容好大,牙齿既白又整齐,眼中似有若无的闪过什么,霍涟漪读不出其中的意味,但是那表情她并不陌生,如同铁无极算计的神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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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涟漪提心吊胆的过了两天,如惊弓之鸟,动不动便腻在孩子们住的院落,但自那次现身,男子就不再出现,她特地留意周围的家丁仆役,担心对方仍混在里头,可是也看不出半点儿蛛丝马迹,那人仿佛凭空消失了一般,对于这点,引起霍涟漪内心极大的恐慌和困扰,苦思着要如何提醒铁无极,才能不让阎王寨陷入危机又可保住孩子们。
天刚鱼肚白,霍涟漪在铁无极壮阔的胸怀里惊醒,床帷中,她瞧不清他的面容,凭着手掌触觉缓慢游移他的轮廓,多想和他永远在一起,就这么生生世世,若有来世,她会抢在任何女子之前与他订情,生几个可爱的孩子,男耕女织,做一对平凡的夫妻。
这些---全是奢望,她幽幽的叹息,轻手轻脚的下来床,推开窗,梅树映入眼帘,枝上淡发绿芽,两只不知名的鸟儿在上头跳跃,啁着清晨的春意,她瞧得怔忡,思绪在那一团混乱中转回,直到脚边摩挲着白色温暖的圆球,又是那只肥兔儿。
霍涟漪弯腰抱起它,一下下的抚摸着细软的兔毛,熟稔而温柔,她目光再度移向了窗外的梅树,有感而发,“花开花谢,缘聚缘散,你说---我还能见到满树的梅花吗?”兔儿无语,只拿着大眼睛溜溜的望着她。
“你竟敢丢下我!”健臂搂上了她的腰肢,霍涟漪往后跌进铁无极的掌握,偏过头欲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