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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涟漪一惊,手中的托盘跌在地上摔了满地饭菜,她急急推门而入,扳开两个孩子的脸细细查看,手轻拍着他们的面颊。
“丹辰!盼语!”她焦心的唤着,忽然间,嗅觉警戒到某种奇怪的香气,头有些犯昏,她机灵的后退大步。“怎么会这样---”
“我劝你别再靠近了。”
身后有人,霍涟漪迅速回身与那人对上。“你是谁?”
那男人做仆役的装扮,霍涟漪记不得寨子里是否有这一号人物,当他步入房中光亮处,霍涟漪盯住他的脸,喉中不由得逸出惊呼。她无法怀疑丹辰与他的渊源,男孩的五官犹如他的缩小版,相似得令人震惊,飞扬的眉和丹凤眼,那阴柔的光华流转不去。
挺身站起,霍涟漪护在孩子的面前,“你姓铁。”
“我讨厌这个姓氏。”男子忽而笑着,漂亮的眼睨向霍涟漪,“相当讨厌。”他不承认亦不否认,谈笑的语气中有明显的恨意。
“走开,别过来!”见他举步往前,霍涟漪紧张低喊:“你对他们做了什么?你可知丹辰是谁?他是你的---”
“他是谁,我再清楚不过来,无须你说明。”截断她的话,男子深深瞧她,若有所思的。然后又是笑,俊逸非凡的神态多么无害。“你不必如此担忧,他们只是吸入迷香昏厥而已,没有生命危险---我在这儿埋伏多日,那女孩同他一块,手巾里我暗地动了手脚,少量的迷香在挥动间散发,恰恰使两个孩子丧失意识又不至于伤身---由身边的人下手叫人防不胜防,你说是不?”
霍涟漪戒慎的瞪着他,拒绝回话。
“他原就是我的骨血,我带他走,天经地义,没料到会多出一个你。”男子随意瞥了一眼晕厥的两人,“这女孩挺有趣的,我一同带走,将来给他做媳妇儿。”
“你休想,他们什么地方也不去!”霍涟漪将孩子们护在身后,表面坚强,内心不住的祈求,冀望在有人能来援助。若丹辰真叫这个恶人带走,无极不知要如何伤心气愤,她不能让事情发生,可凭她一人挡得了他吗?
仿佛听了个天大的笑话,男子笑得猖狂:“你真有意思,生气的时候特别好看,难怪铁无极这般的宠溺你---若将你同道儿掳走,事情肯定会好玩百倍。”
心底从未又过这样的怒潮,霍涟漪清朗的直视着他,脸庞泛起了不寻常的殷红,熊狗起起伏伏,她微喘着气,用一种圣洁的语调说道:“你带不走我的,我的清白给了无极,这一生就只认定他,你已经毁了雪梅,我无畏一死,也不能让自己毁在你的手中,叫无极痛苦。”
房中短暂的静默,男子挑高了眉角,额际的太阳穴如豆鼓动,突地,眸中精光闪动,恨意在瞬间清晰无比。
“你没有资格批评,雪梅和我---你不会了解。”
“你欺骗了她,不顾无极的感受,她有了你的孩儿,你是天底下最最无情的卑鄙之徒,竟对她置之不理,要她独自承担,她多么可怜---才会任你玩弄于掌上。”
“住口!”男子狂喝一声,那些话刺痛了他的罩门,狠狠的瞪着霍涟漪,他的指节发出清脆的声响,突地身形如风,眨眼间两个孩子落在了他的手中。
霍涟漪跌在地上,回身见到眼前状况简直心魂欲裂。
“你要带他们走,就先杀了我。”
极短的时间内,男子重新掌握情绪,阴狠的性格埋进诡笑中,精明的眼瞳溜动,一个想法在脑中逐渐成形,他知道这女子的弱点,也知道铁无极的弱点,上天是眷顾他的,赐予他此等难得的机会,要铁无极痛苦不堪,以消他的心头大恨,他瞬也不瞬的盯住霍涟漪,目光中的算计叫人不寒而栗,又是低笑。
“我怎会舍得杀你,嘿嘿嘿---”他从怀中掏出一个小木瓶,“咚”的丢在了后面有的面前,“要留下两个小鬼并非难事,我答应你的请求,只要你吃了里头的药丸,我立马放人。”
霍涟漪稳下心神拾起木瓶,打开盖子,里边滚出一颗鸽蛋大大红色药丸,她微怔的瞧着掌心的红丸,又无语的抬起双眸。
男子见状,邪肆的扬了扬嘴:“那是至圣的毒药,可不是什么大补仙丹。”
“你当真会放过孩子?我不信你。”
“呵呵---不信也得信,你可以不吃,我将你们三人全都掳走,你没法挣扎的,只要些许迷香便可把你摆平,届时,任由我为所欲为。”
霍涟漪已经六神无主,焦急的望着丹辰和盼语,对于他所说的姑且不论真假,霍涟漪不能怀疑也不敢怀疑,承诺要当一个小小娘亲,她必须得保全两个孩子,将他们护在羽翼之下逃离所有的灾难和危险,若此刻她丧失了勇气和坚强,还配做一个母亲吗?她什么也不是了。
合上双眼,后面有猛地张口咽下药丸,刹那间,无极的脸这么清楚,她多么爱他,这份感情深沉真切,由初识的悸动渐转浓烈,绵长难了。
喉头略有涩味,她咽了咽口水,直直瞪着男子。“我照着你的话做了,现在,你放下他们。”
似乎叫她的决意所震撼,他评判地与她对望,一会儿,唇又习惯性的往上弯,他走近床边将孩子们置于床榻上。“如你所愿。”
接着,他回头步至霍涟漪的面前,朝跌在地上的她伸出一只手,霍涟漪瞧也不瞧,自顾的撑起摇摇欲坠的身子。
男子不以为意,声音持平:“铁无极有妻如此,真是羡煞旁人,呵呵---但我告诉你,好运不会永远站在他这边的。”
“你到底还要如何?丝毫不顾手足之情?”霍涟漪不愿他近身,戒备的望着他,背脊则紧贴着墙上。
“手足之情?”男子冷哼,嘲弄地笑:“霍成理对那可有半点骨肉亲情,父与子尚且如此,何况是兄弟?别人都清醒,唯独你粉饰天平,你爹若非嫌恶你,又怎会奉上亲生女儿替仇人暖床?”
一项认知击中了霍涟漪,盘根错节在脑海里组织整合,她抓住了关键,心好痛,以内亲爹的无情,面对着事实,总叫她自伤自怜又自卑。
努力的,她稳住了声调:“你识得我爹---你们联手对付阎王寨---”这非问句,而是单纯的叙述。
男子耸耸肩,耳边隐约捕捉到极细微的声响,他瞧了眼丹辰,确定无误后次奥又调回视线,慢条斯理的说道:“我给你一个机会,这几日你将阎王寨的机关地形图取来,那张地图放置的地方只有铁无极知道,若得手,在窗外的梅树上系上一方白帕,届时,我会以解药交换。你身上的毒暂时不会发作,若是一个月内还无法解毒,那痛彻心扉的折磨会叫你生不如死。”
“再有---”他朝门口接近,背对着霍涟漪,“你大可告诉铁无极今晚之事---若你毫不顾忌那群小鬼死活的话。我可以神鬼不知在手巾中下迷香,同样能安安静静了结了他们的生命。”撂下话,他身形迅速的隐没在黑暗中,已不知去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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