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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鸦色的长睫颤了颤,终于清醒了过来。
可眼前的情形根本容不得他思考,就被拽入了无边的浪潮。
他能清楚地感觉到男人的手掌钳着他的下巴,唇舌交缠间,属于另外一个人的气味和温度就这么毫无保留地传了过来。
细碎的呜咽声从嘴角溢出,宋时眠难受地伸出手搭在厉潮的肩膀上推了推。
可他的力气对对方来说仿佛是蜉蝣撼树一般,非但没把对方推走,反而被抓住了手,指缝里强势地挤进比他宽大许多的指节,被带着按进柔软的床铺里。
原本在他身侧的人忽然翻身而上,压着他,把他的呜咽吞得更深。
直到宋时眠快呼吸不上来了,厉潮才大发慈悲地放过他。
宋时眠失神地躺在床上大口大口呼吸,眼泪不受控制的从眼角滑落,嘴唇被吮得发麻,连带着脑子也是一片麻木,不知今夕何夕。
男人把头埋在他的肩颈,像是一个许久未找到药的瘾君子,眼尾爬上一抹赤红,像狗一样胡乱地嗅着,那些从宋时眠眼尾落下的眼泪全被他卷了进去。
“眠眠……”
他叼着青年颈窝里的软肉,想像个犬类一样标记,可又不忍心伤害青年,最后只能不甘心地磨了磨,抬起头,转战到他脸上,密密麻麻的吻落下。
“喜欢。”
好喜欢眠眠。
过了一会,宋时眠终于回过神来。他伸手去推压在他脸上的头,“起来,你是狗吗?”
厉潮抓过他的手,连手也不放过。
宋时眠忍无可忍地踹了他一脚。
他不知踹到哪里,引得头顶的男人闷哼一声。但好在抓着他的手松开了些,让他从厉潮身下翻身滚了出去。
宋时眠撑着床坐起来,一抿嘴,火辣辣的疼。他轻轻吸了口气,还没从男人那让他头皮发麻的索取里缓过神来。
“你……”
厉潮低头,往下面看去。
得益于宋时眠刚刚那脚,差点断送了他下半生的□□。同时,也踹醒了他有些上头的脑子。
他朝宋时眠看去。
青年委屈地缩在墙角,面容旖丽,神色潮红,唇色泛着水光,宽松的居家服被扯得领口凌乱,白皙的脖颈上落了点点红印。
一看就知道出自谁的杰作。
“抱歉。”
厉潮喉咙滚了滚,“是我没控制好自己。”
他话是这么说,可落在宋时眠身上的眼神却恨不得把他生吞活剥。
宋时眠伸手碰了碰嘴唇,觉得老实人一点都不老实。
“你怎么忽然变成这样了?”
他有些不满地抱怨,可浑身被亲得发软,说出来的话也软。比起抱怨,更像是撒娇。
厉潮自认理亏,往前挪了点距离,替他把被揉乱的衣服整理好,“怪我,好久没看见你,有些控制不住。”
他语气柔和下来,宋时眠感觉
不到刚刚那股强势的侵略性,胆子顿时又大了起来。
“你之前明明不是这样的。”